张宁挥了挥手。梅笑：“我想到一个有趣的赌注，咱们赌衣服。”“啊？”桃仙愕然。

“彭天恒就是我给杀的。”张宁。“他也是咎由自取，这些年没多少好事。”桃仙不以为然“不过咱们跑江湖的，有今天没明天，没办法的事。”

第二天一行七人继续赶路，三男四女，其中包括那个小名叫小荷的小姑娘。张宁信守承诺，离开凤府时带上这丫一起跑了，连声招呼也没和朱恒打，想来朱恒也不会放在心上。

后来南京城破，胡广投降了朱棣，先父于家中饮毒酒报了皇恩。朱棣还是不放过我们家的人，男丁被抓起来杀了，家眷不是充营就是充官，后来我被先父的好友救来，在江湖上一路飘零，最后投了私盐买卖的前禁军御前侍卫彭天恒。”

虽同是江湖人，桃仙本来也不太看得惯这个疯女人的所作所为，不过她有心想让张宁想开，便附和：“赌银么，我可没什么钱了。”“浪费光，我对赌博没兴趣。”

一城他们就沿淮河而上，骑着径直向西走。等汉王的人发现了也追不上，估计他们也懒得追。数日后一行人折南下，过了长江，就了湖广布政使司地界，回去的路越来越近了。

但是张宁现在对他已没有丝毫情可言，或许有一天此人能落到自己手里，也可以让他尝尝杀千刀的滋味。

桃仙：“我的真名叫王仙姑…”张宁一听，要不是这几天心情不好差没乐来。她又问：“你听说过王敬止么？”张宁想了半天，无奈摇。

“狗大人！”张宁，旋即又“不关你的事，我从来没想要责怪你，别多想了。”他的齿清楚，好像正常了许多。张宁一边写条，一边说：“叫大伙准备一下，明天咱们城后就径直离开此地，我给朱堂留个条在房里。”

就像太宗下令把活人丢油锅里煮成白骨，照样不影响他成为一代大帝。或许一般情况下杀人，相比之下也算不得多么大的罪恶吧。张宁努力回忆曾经见过的朱瞻基的面目，这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和他自己还有血缘关系。

罚，张宁本来就是了解的。他也想通了这件事荒诞的“合理”朱瞻基就算了丧尽人的事，也没人会说他不对。

一天大伙在一家客栈里歇下，桃仙见张宁闷闷不乐，便在他的房间里停留不去，说：“平安先生的心情我同受，我曾经也失去过家人。”

次日等朱堂去了中军，张宁就带了随从牵去溜达。有朱恒给的盖印文信，张宁等人在城中走动和城毫无难度。

张宁冷冷：“永乐在位时的御膳投毒案，彭天恒把那女往死地送便罢了，在之前还辱了她，这叫没办法？还有他怎么对赵二娘的，此人和那些残暴的当权者有半区别？”

“来人，磨墨。”张宁回，发现自己的声音已沙哑。桃仙急忙跑了来，陪着小心侍候他笔墨。她把纸在张宁面前摊开，又把蘸好墨的笔放到他的手心里，小声说：“大人，要不你打骂我一顿吧。”

此时此刻张宁变得心冷如铁，一仇恨迅速占领了心，并激发了他愤青的本，而对这个社会的一切规则都痛恨到了极。

两个女人只好告辞退房间，一门桃仙便没好气地说：“这时候，你还那样开玩笑，幸好平安脾气好，否则有你好看的。”梅笑了笑，不置可否。

“所以我也觉得他咎由自取。”桃仙王仙姑不再与他争执。就这时梅走了来，见张宁正在那说话，便一个笑容：“长夜漫漫无事可，我从掌柜那要来了一副吊牌，咱们三人来打牌吧。”

梅又：“输了的就脱一件，有意思吧？平安先生？”桃仙脸顿时一红，看了一梅，又拿余光去瞟张宁。张宁也一脸愕然，然后摇摇：“别开玩笑了，你们都早睡觉，明日早起赶路。”

桃仙便：“先父的表字就是敬止，建文二年殿试榜。本来论文章才学应该是士的，可因先父其貌不扬，建文皇帝看不上，把状元给胡广了。

而那些曾经被永乐帝残害过的幸存者，被害的都是亲人，他相信这帮人是不折不扣的反社会分，一定可以作为起兵前期的定支持者，哪怕他们觉不到成功的希望也会义不容辞。

人都死了，张宁觉得已经没有继续跟汉王走的必要，他只想回去造反。张家人和他的关系完全比不上正常的亲人关系，但发生这样的事也激起了张宁极大的仇恨。

张宁听罢想起桃仙和方泠搅一块儿，应该也是建文遗臣的后代，以前也没细问，这时听到她这么宽自己，就忍不住问：“听方姑娘说过，你本来姓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