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没觉得自己和汪昱有什么私怨可言,就比如两国战,战败的一方将军回去被杀了,还能怪对方
错了什么?“各为其主”并不是一个阵营的人,谈不上恩怨。
“别见外,坐下说话罢。”张宁想罢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俩人上的孝衣“当初汪知县在城中聚兵守城,虽未守住城池却也为朝廷尽了责任,丢城失地自是有罪,朱勇却也不能未经司法定案就滥杀无辜,更不该祸及汪知县的家人,确实太目无律法残忍不仁了。”
对待一些来抱怨的武将,他还能好言宽
几句。攻城略地的叛军军阀,居然是这么一副德行,倒是
乎汪昱等人意料之外。
而且有些东西府库里没有,需要另行安排县衙的官吏征召民丁筹集和制作,需要用文字描述如何办理哪些事。总之是相当繁琐。整理钱和收支的工作,幸好梁砚是一把好手,他在汪昱没当官之前就是汪家的几个店铺的总掌柜,经验十分丰富,各
记账归纳法
都十分娴熟。
汪昱:“我只恨不能手刃此贼。朝廷更是纵容权贵不法,寒了臣
之心!”张宁微微
,不仅是表示赞成汪昱的话,更是对这家伙又
看了一
:说私仇,不忘加一句“朝廷叫人寒心”是相当有
准的话。
张宁抬一看汪昱和他的幕僚都披麻
孝,一时愣了愣,随即就明白过来。汪昱走过来径直就跪倒在案前,拜
:“罪人汪昱谢殿下相救之恩。”
这一堆账目是十分麻烦棘手,不仅是钱粮的问题,有某将领报上来需要调拨的资用
、有兵饷赏银等等,关键很多条
写得并不规范,没有印章凭据…辨别真伪只有一个方法,参照纸条的落款姓名,查那个将领以前的字迹。
君报仇,十年不晚,
仇大恨总有得雪之日。如今…若是三殿下不弃,微臣愿追随左右以效犬
之劳。”
“快快请起,汪知县言重了言重了…”张宁忙起了个扶的动作。他真没觉得自己是什么恩人,要不是攻破了石门县,这汪知县还好好的
官,有啥恩情可言?
他看起来对新的职务不甚满意,本来怀着被当谋士的希望,结果被当成一个吏使唤。在明代,官和吏是分开的,吏实际上事务官,
理政务。官掌握决策权。
两天后俩人来到了签押房,见张宁很忙碌,也没怎么搭理他们。后来张宁给他们安排了个事,把一堆杂的手指账目整理成卷宗。汪昱也没说什么,当下就带着梁砚在签押房安放了一张桌案,
起事来。
张宁觉得自己要是不幸遭遇了这样的事,不一定得到这等境界。“不知汪知县今后如何打算,可要去找朱勇报仇?”张宁问
。汪昱
:“此贼手握兵权,位
权重,我有杀贼之心无杀贼之力,只好记在心里,寻机复仇。
在汪昱里,张宁倒是有个特
让他印象很
。张宁这个人不是一般的耐心,他从早上卯时开始一直到旁晚酉时,被各
各样繁琐复杂的事缠
,却能一直心平气和地
理,总是能让每个
来找他的人满意而去。
乍一想还是个很合适的差事,因为汪知县显然不善打仗,当初率一两百民勇守城,结果只打伤了张宁几个人就被击溃丢了城池,准可想而知。
张宁说话的语速很快,但齿清楚,语调低沉却有理有据,温和中带着
锐。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什么情绪一样。及至旁晚,总算熬过了并不愉快的一天。
显然官更好,不用
那么多琐事,又有权力。汪昱现在
的事,显然是一个吏该
的。汪昱有些微词,梁砚听罢却劝
:“目前看来我反倒觉得情况很好。”
签押房里的将官吏及侍卫都站了起来,抬起左臂,用力踱了一脚,
了个奇怪的礼节。汪昱和梁砚一时发愣,只得抱拳拜了一拜告辞。汪昱等拖着疲惫的
了县衙,回到家先到灵堂上了香。
汪昱见状,也知趣地不好去打搅…因为很多难办的,其实都是芝麻大的事,他手里就没有什么重要的事。
是没随军去澧州。汪昱签押房时,只见椅
后面的墙
上又被张宁贴了许多纸条,和上回一样。
但是有些事都和军务有关,并不好办。汪昱想问张宁一些棘手的事,但见张宁本就没空搭理他。张宁的旁边总是有人和他说话,没人的时候那个姓徐的小娘们也和他在捣鼓墙上的纸条。
这家伙的正房夫人被人先后杀,亲生母亲被杀,如此悲惨的事发生在
上,更是奇耻大辱,还能
脑清晰地面对现实…
***张宁随让汪昱和梁砚
“参议”让他们回去准备两天就到签押房来上直。他们也不清楚“参议”究竟是什么职权,字面意思好像是参与议事,大概相当于谋士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