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细节还是被关注他的苗使白凤发现了，她十分诧异地看了过来。朱雀旗升到端，音乐没能同步、过了一会儿才演奏完。张宁走到旗杆下面，回顾众军大声说：“我相信冥冥中有一东西让我们在这面旗帜下成为兄弟、是为一，当数倍的敌军想要置我们于死地，当整个朝廷都视我们为罪人，唯有用中对正义的信、用铁与血的洗礼，去争得我们的荣耀和生存。”

至少这中军大帐前面得立一旗杆才像样。张宁正准备叫人在帐前升起朱雀旗，临时又突发奇想，何不一个简单的升旗仪式？各仪式并不是没事找事，应该都有一定作用的，不说古代有很多样的礼仪，就是现代也保持了不少仪式。

一阵枪响，军营里人们的注意力都被引过来了。连苗使白凤等人也从帐篷里走来，远远地看着这边的光景。乐工敲起了鼓，卫队便分作两列护着王队正的朱雀旗，从军营一列队整齐地向中军帐这边走来。

众人吃过午饭之后，王贤以下十几个卫士已换好了净整洁的军服，乐工数人在一旁摆好了锣鼓、筝、笛，火队一队十二人也列队装药，铅弹是不用装了，只要放火药听个响。

行至旗杆下，乐工便停止了敲鼓，安静了一阵，王贤在众目注视下默默地将朱雀旗系好。乐工中一个老对边的儿和学徒们，他的儿便将横笛放在嘴前，一声悠扬的笛声响起，作为旗手的王贤也随即将手一扬，那飘扬开来的黄底黑图朱雀旗便如同笛声一般在空气中漾开来。

不过在面对三四里宽的城墙目标，也无需太度。沅河岸的开阔地上一大群人忙活了半天，终于一声如雷的炮响打破了天地间的宁静。过了一会儿，更多的响爆开，城池在大炮轰鸣中仿佛开始颤抖。

本来只是中军挂帅旗一件小事，忽然之间仿佛赋予了什么意义。不知是曲太染人，还是人类太过脆弱，此时此景确实让许多人动不已，张宁情绪复杂，心里一酸，不留神之下睛里竟然闪了泪光，他急忙忍住，装作面无表情。

人成为军队的特不是手持武和统一的衣甲旗帜，他觉得秩序才是关键。早晨的薄雾已经散去，太如期在东边天上，日的光照在人上洋洋的。

略显悲凉的琴声，在缓慢的节奏中开场，姚姬谱的这首曲十分有染力，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表情严肃。

队正叫王贤，长得人大，脸长而平整、两腮如同刀削，确是有几分威武。他当即就喊王贤等人过来，问：“你们的队列练习得如何？”得到肯定回答后，张宁便吩咐他们先去些准备，然后负责升旗仪式。

“行礼！”王贤喊了一声，卫队的十几名将士一齐抬起左臂，目视缓缓升起的朱雀旗。附近的其他将士们也为之动容，不少人自发里向着旗帜行了特别的礼节。

＊＊＊三天后，胖的常德卫指挥使已跪伏在朱勇的中军门外，战战兢兢手脚发抖。他便是守都城的主将罗指挥，以前是常德府卫军指挥使，带兵驻龙寺，接着受命在都县设防阻挡叛军，结果吃了打败仗。里面传话来，罗指挥连带爬地走大堂，刚去又“扑通”跪倒在地，一个劲磕，看样真是被吓住了。

虽然张宁内心的压力仍很大，但明亮的外风景让他一时也有些兴。不过总觉得军营中好像缺什么…他琢磨了一阵，总算想起来，还没有挂旗帜。

装填药为颗粒黑火药，炮弹是实心石弹，重二十多斤，若是装铁弹照径能达到三十五斤。这炮在几百步开外击，抛线弹几乎没有度可言，只能估摸个大概。

＊＊＊都城只是个小城，土夯城墙包砖、没有瓮城，城上也未见火炮。张宁军在正北门外不足一里地构筑炮阵，十一门又短又的臼炮，厚木板的底座被埋在土坑里，整整两个大队二百多人及兵局的工兵在作这些火炮。

临时一阵安排，整个场面倒也像模像样。如同作战时一样，火队旗手将三角小旗平放，队正便佩刀举起，一队士卒随即缓缓将火枪抬起指着天空。接着“砰砰…”

原来的旗杆要稍作改制，在端装一个木，方形旌旗先用绳系好，大抵都是一些简单的作。接着传令兵到各哨传令：今日月初，要升军旗，但凡军中将士在升旗时不得嬉戏，必须肃立云云。

攻城战近在前，正好可以尝试鼓舞士气。张宁立刻就决定要办这件事。他转看了一在中军帐前当值的十几个卫队将士，这些人就是上回江有德带来的人，在韦斌麾下练习了一段时间队列，现在是朱雀军中军卫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