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确认事实了，才调冯指挥用兵追击，他一定是担心冒中计才走得慢…冯将军，是不是这样？”当时官军主力除了从路撤走一分，大分经龙城向益撤退，丢弃了大多辎重却带走了大量的匹。

就在这时，永定营指挥韦斌不动声地说了一句：“只可惜兵团没能及时追击，否则战果要大得多。”

我骑兵孤军，周围都不是我们控制和清楚的地方，末将心里有些担忧，以至误了事，请王爷责罚。”

陈盖是韦斌的下，本就是个无遮拦的人，此时也用似乎玩笑的吻：“冯指挥不会是不忍心追打穷寇，故意放了一吧？”冯友贤的脸十分难看，这句“玩笑”连张宁都觉得有理，冯友贤极其投诚将对官军确实不够狠…

不过这在张宁看来是十分合情合理的，说明冯友贤不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极端之人。张宁便为冯友贤说了两句：“连我也没想到官军真要跑，事前你们谁会这么想？

一个明朝人难免思维局限于当时，何况是一个文人，于谦能这么快认识到战争形势，而不是固执在兵力数量的观念上，这也让张宁有些意外。

不过他们大多误解张宁的意思了，张宁并没有嘲笑于谦的意思。他想起了史料上于谦在北京保卫战中的表现，当时京营几十万锐几乎丧尽，满朝都笼罩在悲观的气氛中、甚至有人主张迁都，但于谦成为了主战派受命于危难。

有人说要知情真假，用钱便可一试。而在官场上，功过利弊更加见效，趋利避害人之本能。赵不得不服。不久后薛禄也在军中发话训斥：从都到辰州，再到常德，官军一败再败，只有澧州之战才小胜一场，叛贼坐大武将都负有责任，如果不能剿灭贼军平定地方，在场的所有人都应该向皇上请罪，而不是厚颜无耻地推卸责任。

他冯友贤正当青壮，如果真那么谦虚没有野心和上心，就应该在家地、而不是转投朱雀军重新山。

冯友贤正：“王爷明鉴，正是如此。我军动越过龙城之后，敌军大可能已经接近益了，当时不仅龙县诸城仍在官军之手，益等地守备也不弱。

韦斌明显是针对冯友贤表示不满和责怪，除了对事，恐怕也对人。冯友贤本来就是新近加的人，却一来就居重要位置，难免和朱雀军内的老人有些隔阂。

＊＊＊长得很快，几个月时间冯友贤推荐的“千里雪”明显大了一圈，张宁骑在它的背上，它昂起的颅与征服者趾气扬的气势十分相。

常德府里许多官员已经跑了，但仍然剩下有许多官吏，这些多半是当地的地蛇，他们家族财产都在常德，平时在百姓上作威作福，是直接掌握基层权力的人。

而这次他却这么轻易就放弃退却，着实与张宁印象中不太相符。不过在张宁理的思维里，从战争本的角度于谦这么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朱雀军的火方阵已经领先了这个时代的军事发展，官军的常规步军通常情况下是不可能战胜火方阵的。

张宁中军从诸多迹象才断定他们确实要跑，即刻调兵团追击扩大战果，而骑兵指挥正是冯友贤。

就近的桃源、武陵等地已快速地投降，相信西南面的龙县也会投降的。各府县可能不太拥护“叛军”的占，但他们也不想为这场内战无谓的牺牲彰显气节。

冯友贤急忙放低姿态拜：“不敢当，末将实在当不起首功。若非王爷统筹全局、韦大人（韦斌）善断战机，末将哪里能立功？末将不过听命行事，了分内事而已，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他是一官腔说得尚算老练，表情姿态也极尽谦虚真诚，但张宁实在不觉得这番话是自冯友贤的本心。

事不可能看不明白。他的激动一面是于死里逃生的激，另一面也着实在心里对于谦产生了敬意。

“非常人非常事，也只有于谦敢这么下令。”张宁回顾左右叹了一声。大伙随即零星笑了起来，多半带着一些嘲意，也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这样嘲笑他人。

鼓的敲击声中，一队队朱雀军将士队形整肃正式开常德府城。无数的铁鞋整齐地践踏在地面上，发震慑人心的响亮脚步声，光是这充满力量的声音，就仿佛昭示着武力。

“谨慎一些也不是多大的错，虽然结果因此失了战机。”张宁，然后伸手和气地拍了拍冯友贤的膀，对左右说“不怎样，石场湾一战，决定全局。冯将军当之无愧的首功，诸位有谁不服？”

张宁抬看在战火蹂躏后的破败城楼，一队士兵已经把黄底朱雀旗上城。而城门外跪伏在路边的官吏，已经尊严丧尽屈膝求生，连正都没被看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