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告诉宁致他们好像在等什么人,那位女客显得有些沮丧。
执袂出现在店门口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七点了。她头戴着贝雷帽,双手插在红色大衣的口袋里,推开映着街道夜景的玻璃门走了进来。
看到她的那一刻,那个漂亮的男客立刻欠身起来迎接她,坐在吧台边上的客人也都一齐望向门口。宁致用惊讶的表情看着执袂在众目睽睽之下目不转睛地直朝着那位男客走去,动作灵巧优雅,根本没有朝吧台那边瞧上一眼。
“是她!”站在宁致旁边抱着咖啡色托盘的任雪穗凑到宁致耳畔压低声音说。宁致没有想到只和执袂见过一面的任雪穗居然还认识她。他感觉,不管两个女人的关系如何,她们之间总是很容易地就产生一种敌对感。
大概女人会很本能地把其他女人当作竞争对手,这点倒很像是动物的那种保护自己领地的感觉。说不定待会儿父亲就会推开玻璃门走进来了。大概执袂是和父亲一起到这儿来约会的吧?宁致的脑海里浮现出上次在麦当劳明朗的灯光下执袂和父亲手拉着手并肩走着的背影。
麦当劳的那次,宁致第一次感觉有点不舒服,心里酸酸的,像是在吃醋,很不好受。此后,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了。就好像是戴上的耳环,无论如何都不能取下来了,只能这样戴一生,直到死。
一直留意着执袂那边的宁致,看到那位男客先是和坐在他旁边的执袂说了一会儿话,然后执袂和她一起向坐在他们对面的那位女客诉说着什么,距离隔得太远听不清楚,只感觉那位女客的表情越来越黯淡,仿佛要熄灭了一般,而执袂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忍。
虽然在看到执袂之后,内心五味杂陈,但是总体感觉还是很不错的。毕竟这段时间没怎么见到过执袂。
上次去她所在的杂志社拍杂志插图,也没有见到她,因为本来是满怀期待的,所以到最后他内心空落落了好久,不停地猜想着她大概又和父亲在什么地方被爱笼罩住了吧。
所以这次能见到她,宁致很高兴。不管自己的耳环在校纪校规这些人类秩序的围剿下还能够戴多久,宁致觉得自己又赚了一次。
那位男客和执袂之间愈发地亲密了起来,宁致死死地盯着那位男客用手拥住执袂的肩的场景,感觉他们仿佛在旁若无人的呢喃。很快,去采集情报的任雪穗折了回来。
“真没想到,”她的语调半是艳羡半是鄙夷“她竟然脚踏两只船!”然而,得知执袂和那位此曾相识的男客也有亲密关系的时候,宁致竟感觉到了一丝轻松。
这种感觉当真是无法形容的奇妙。原来她还在和两一个男人恋爱,真是没想到,看她对父亲那样的痴迷,宁致还以为执袂一颗心只爱着自己的父亲一个人呢。
看来她是一个能够同时爱上很多男人的女人。大概是这样的想法给了宁致鼓舞般的振奋吧。结账之前,那位女客就好像无法忍受了似的站起身来,愤然拂袖而去,有点像电视剧里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