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们尽情享受呢！”执袂朗地说，然后走到窗边，拉开了丝窗帘。窗横向开得很大，湖面一望无垠。两人站在窗前，望见了被落日染红的湖面。湖的右面挨的山峦上，杉树林和地面上的积雪，辉映着红灿灿的斜；与近的这座山相连的伸向远方的山脉及左边的重重山峦都是白茫茫一片。

“在这里会冷死的！”突如其来的举动使执袂慌了手脚，然而明远的手仍旧不不顾地

行李包给年轻的侍应生，和执袂跟在后面。这位年轻的侍应生会怎么看待自己和执袂呢？一般人都会很自然地联想到这是一对父女吧？但是刚刚前台的小明明已经说了他们订的是一个双人间。

冬天的湖面被怀抱在群山之中，显得清寂而幽静。湖面上不仅看不见船的影，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仿佛早在远古时代就已是这样静寂的世界了。因而在景之中蕴藏着静谧和庄严，令人望而生畏。两人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夕暮时分变化无穷的湖面。

“郑白薇其实已经结婚了。”明远又轻轻吻了吻执袂的额。“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执袂调地开着玩笑。可是执袂说者无心，明远听者有意。然而一时间他只是脸上发着火烧，什么话都说不来。很快，求婚的最好时机就这样错过，寂静之中执袂微微挣脱开明远的拥抱，走去从冰箱里拿来一瓶威士忌。

“我们到台上用雪下酒怎么样？”执袂说着就拉开了天台的拉门，走了去。夜以后风势加，潲到窗上的雪粒，顺着玻璃到屋檐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雪堆。

不过，不这位侍应生怎么想怎么看，明远都已经不在乎了。都已经这把年纪，如果还总是考虑别人的看法而不顾及自己的心情，是实在太过可怜了。说不定明天就会发现自己罹患了癌症，或者突然想不开而自杀，所以下的快乐是最重要的。明远对自己这样说。他们上了大厅靠里面的电梯。

湖面就这样缓慢地，一步步地被暗夜吞噬去了。明远轻轻地把手搭在执袂的肩，执袂回过来，两人地接吻了。在神秘莫测的湖边接吻似乎是对神不敬，不过也可以看作是在神前的的盟誓。

执袂跨过那块雪堆，犹豫了一下，脱掉了脚上的红靴，又把长丝袜脱下，赤脚站在台地面的雪层之中。

被夕染红的山峰渐渐黯淡下去，不久化成了单调的黑白世界。除了落日映照的山峦的彩变幻之外，整个湖面也由冷冰冰的苍白逐渐转变成蓝，再暗下去成了灰，最后只剩下湖畔四周白晃晃的雪地，被笼罩在黑的夜幕下。

“不要跟我说生日快乐，我现在已经很快乐了。”在雪纷飞的台上，执袂把她已经就着瓶喝了好几块的那瓶威士忌递给明远，明远把剩下的酒一气喝完，然后跪下来用自己被酒得起来的嘴亲吻赤在冰天雪地之中的执袂的冻红了的脚背和涂抹了黑指甲油的脚趾甲。

“就在这里吧。”等执袂意识到明远的企图时，明远的手已经倏忽一下了她的前。猝不及防的执袂立刻躲闪，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上次在郑白薇的日本料理店，让你生气了我很抱歉，对不起。”松开嘴之后明远把执袂搂得更，右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可实际上看你为了我而吃醋，我觉很幸福。”“那时候我可是真的快气疯了，你却说你反而很兴！”

把脸埋在明远膛的执袂微微抬起来，用手握成拳捶打明远的肩膀，撅起的嘴显得又新鲜又可，充满了黄蓉式的少女的情调。明远忍不住再度低下亲吻那可的嘴。长吻过后执袂的神迷朦，温柔之中闪烁着火的光芒。

“在右手边。”房间好像在走廊的最里面。“请。”侍应生打开房门，把包放到行李台上，告诉他们化妆室和洗手间的位置。“还有其他的什么事吗？”明远付了小费，侍应生鞠躬“请尽情享受！”然后轻轻关上门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