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边关必是捷报频传。
大人不要笑话我才好,因为人家实在是想早早的和夫君聚首呢。”如水的桃花眼横扫了我眼,下颌绷的死紧,唇角的肌理僵硬而冷峻,那是他生气的样子,但他还是忍住没有爆发,而是低头不语假装欣赏我的画作。不是一般的进步呢。我有些失望的想。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是开了个头,便会无止境的连续下去,交欢这种事就是如此。
自从他用卑鄙的手段侵犯了我之后,接下来的日子里,几乎每一夜我们都在床上翻来覆去,耳鬓厮磨。无法反抗,也无须反抗。即为俎上鱼肉,脱逃不得,如何不乖乖的任人宰割。
因为那枚该死的像蛊毒一样的媚药令我也反抗不得,只要一不顺他的意,他便以血喂我,激起我体内的淫毒,让我无法抑制主动放荡的与他纠缠。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所以对他无节制的求欢我只能平心静气的接受。
我唯一祈祷的就是千万不要遂了他的心意而怀上禹家的孩子。但是不能什么都顺了他的心,让他志得意满洋洋自得。
你既恣意的玩狎我的肉体,那也就别怪我在精神上恶心你。有一日游山玩水的时候我见那山花烂漫,无意间就吟了首思怀之诗,谁想他就突然的暴怒起来。
不同于往常的假面媚笑,那天他的脸拉的比马脸还长,扯着我的头发就一记凶狠而绵长的噬吻差点又把我吻成植物人。
哼哼,只不过彼此间有了鱼水之欢,就自以为是我的丈夫了么?以为我不哭不怒不叫嚷就代表着原谅他用非手段凌辱我的恨了么?既然他觉得理所当然,那么就让我来时时刻刻提醒他不过只是个路人甲。
喜欢嫉妒就让他疯狂的嫉妒去吧,让那无法发泄的炼心之火狠狠的折磨他的神经,消磨他的锐利。
于是外出游玩的时候我没事就抒抒情,吟些相思词、怀慕句;呆在别馆的时候我就每日作画描摹夏侯尚的容颜,一张又一张挂满了整个房间。
起初这嚣张狐狸一点也沉不住气,每每气得脸色铁青,行为暴戾。想来也是可笑,他不过是想要我诞下禹家的子孙,借以羞辱皇室,但却往往做出坠入爱河的妒夫相,我有时甚至怀疑他对我是不是假戏真做了呢?可是看他即冷酷又狂热的所作所为,我又吃不准。
不管怎么样都好,我讨厌反复而深入的揣摩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如何撩拨他的意志,扰乱他的心境才是我目前应细细思量之事。
于是几乎是每天,我都能用我的小手段成功的激怒他。但我不敢做的太过分,因为有一次,我在床上嘤咛着喊出“夏侯尚”的名字,结果那夜他不顾我的连连哀叫一直残暴而粗鲁的折磨到第二天,连昏厥都不可以的逼迫我喑哑哭泣着一遍又一遍的喊叫着他的名字,害我此后整整两天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而对于我报复他的小手段,他也由起初的暴跳如雷慢慢进化到现在的不动声色。因为虽然他被刺激后会对我施展出惩戒手段来折磨我的身体,但我的心底却是痛快无比,仿佛那胸口间那些郁结之气都随着他的失控而挥发出去了。
可能是对我眼里不经意散发出的快意有所顿悟,他开始渐渐的收敛情绪,学会隐忍。甚至有时还能盯着画中的夏侯尚看上两眼,虽然眼神是较劲般的冷冽。***
青葱般细长的手指缓缓的轻拂着桌案上画里那人的轮廓,看来没有马虎的学画是件正确的事呢,起码夏侯尚此刻在我的笔下栩栩如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