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澜微笑着对蒋迟：“东山，你可要好好注意听，别情他是话里有话啊！”一直嬉笑的蒋迟面庄重起来，沉：“那我就来解读一下。下大江盟的实力，不在历史悠久的三大门派…少林、武当、唐门之下。

“别情能领会其中奥妙也是不易。”白澜笑望着我，而蒋迟因为角度的关系，并没有发现白澜中闪过的一丝意味长的神。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快活帮讨伐十二连环坞，却也能说几分理来。不过，当时的连环坞，实力至少差快活帮一半，却将快活帮一举歼灭在太湖里。”

十天下来，蒋迟对江湖大势已有了大致了解，一番话说得有板有，白澜不由。只是这样已是蒋迟的极致了，他皱眉问：“快活帮有如此实力，在江湖上又没有对手，为何不去一步扩大自己的实力，争取霸主之位？那十二连环坞是什么东西？既然能让快活帮全军覆灭，为何说快活帮没有对手，十二连环坞不就是它的对手吗？”

“循规蹈矩有时候是德。”我大致猜到了白澜的意图：“既然武林茶话会和名人录已经人心了，那索就让它们成为江湖的一分吧！而我和东山的任务，就是守护住江湖这来之不易的宁静。”

＊＊＊“宁静？大江盟和慕容世家都杀得血成河了，你丫的还说江湖宁静？！也没有这么个拍法的呀！”躺椅里的蒋迟一边喝着冰镇酸梅汤，一边不满地。

“至于茶话会的时间选在冬天，更是相当巧妙的安排。江湖人也是人，也要生活，夏秋三季多要忙于生计，特别是农家弟占多数的那些门派更是如此，一年四季中，唯有冬季最为空闲。人一忙，自然无暇他顾。闲下来，则易生是非，茶话会安排在十二月，各门派就要早早冬训，以期在排行榜上争个名堂。

我把近几届十大门派的排名说了一遍，解释：“十大三位隐湖、少林和武当相对来说都是名利之心较轻的门派，未必有争盟中原武林之心，但十大排行一，哪个门派想号令中原武林，他至少要表现和三位相差无几的实力，江湖才能信服，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达到的。”

等我解释了一番，蒋迟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恶人们颐养天年的地方，可既然没什么危害，快活帮为何去攻打它？有力气没使啊？”

我不寒而栗，不禁想起了南元，这个固执地以为所有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帮主是个情懦夫的汉，如果听到白澜这番言论，该作何想呢？

“所谓有伐无，必胜也，当初快活帮帮主萧雨寒也是这么想的，可他没想到，他面对的不是一个十二连环坞，而是朝廷。”

“哦，是吗？”东山诧异，白澜却微笑不语。“名利害人。”我笑：“古有二桃杀三士，就是为一个‘名’字。一个名人录将江湖人心得四分五裂，人心不齐，江湖对江山社稷就没有多大危害。

“不我说什么，白澜也和江湖无关了，何必吝啬几句赞的话呢？再说了，皇上明见万里，下江湖什么样，怎么能瞒过他的睛！”“丫的，拍完了白澜又拍皇上，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大？”“你是不满我没拍你吧！”

白澜说得轻松，可背后你死我活的较量却决不轻松，支持连环坞动用的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一个庞大的情报系统，可事后江湖上竟然一传闻都没有，那些人的命运…

少林武当向来少问江湖，唐门则偏安于蜀中一隅，若不是有江北慕容世家与之抗衡，大江盟打着侠义的旗号，很可能席卷整个江湖，成为中原武林当之无愧的霸主。”

其次，连环坞得到了我前任情报系统的全力支持，以有心算无心，一场大胜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听到白澜匪夷所思的话语，就连蒋迟都惊讶起来：“的，再怎么说，十二连环坞也是一群恶人啊！”“因为有了恶人，那些侠义上的江湖人的人生才有了目标，才不至于整日里无所事事。无事则生非，这个浅显的理东山你想必应该明白吧！何况，快活帮的崛起已经打破了江湖的平衡，要恢复平衡，快活帮只有覆灭一条路可走了。”

再来一个武林茶话会，不仅让大家沉迷于无聊虚幻的排名中，又把野心家的野心压制了十几年。”蒋迟皱着眉：“说那些排名得大家明争暗斗、面和心不和的，这还好理解，可它怎么来压制野心家的野心？”

“那是我前任翻云覆雨的杰作。先用女迷惑萧雨寒之心智，那女分特殊，却是他的五师娘。背德之下，她怀了萧雨寒的骨，不得不死了，萧雨寒为此伤心绝，心有死意，斗志就去了大半。

“如此掌控江湖，我总觉得落了下乘，所谓上攻伐谋，白公以名人录和武林茶话会来引江湖人的目光，才是上上之策，甚至茶话会举办的时间白公都考虑的十分周详。”

茶话会后，则是新年，弟们都要回家过年，等过完了十五重新回到门里，还要些时日收拢因为过年而玩野了的心，这正月可就一晃而过了，二月一开，大家又要忙于生计了。”蒋迟恍然大悟，不由赞：“夫，你这主意也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