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睡了吧？我猜也是。哼，折腾了一上午，还不如素卿阿诩哪。”正在练字的解雨见我来，忙弃了笔，扑我怀里，温存了一会儿，她憋了一上午的醋意忍不住发作起来。

但相互了解不等于朋友，有些人成为了亲密的妹，有些人则不然，就像解雨和宁馨，一个多月的朝夕相，她俩已经相当了解对方了，可两人依旧只维系着一面上说得过去的简单关系。

少女右手执瓢搭在左肩上…那瓢果然是空的了，左手被遮住，不知放在何，可端起的臂肘隐约把方向指向了少女的前，这时少女微微扬起的螓首和绷的雪仿佛突然就有了某义，让人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少女间。

我伏在她耳边轻声调笑：“阿柔，天底下已经有无数人夸赞过你那不人间烟火的谪仙风范，可只有我知，我的小娘还有妖娆妩媚的另一面…”

郁郁葱葱的树林中，一条山溪蜿蜒曲折而下，一赤少女正背在溪中沐浴，溪清澈，几可见底，虽然面没过了少女的小肚，那致的足踝可的脚丫甚至足边几尾嬉戏的小鱼却都清晰可辨。

赞：“三哥，你还真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哪！”

越了解江湖，我就越觉得江湖丑陋，越觉得它是个女孩应该远离的地方。换作平时，解雨定然要跟我辩上几句，可不知是不是宁馨的怀刺激了她，她意外地沉默了一会儿，才神地：“人家还真想珏儿、钰儿哪，相公你也不在家，这些天只好稀罕何雯、何霏那两丫了，说起来，京城也玩够了，人家就特别想回苏州…这儿怎么待着也不如竹园自在。”

一条洁白绢带遮去了神秘的风景，可那令人血脉贲张的饱满廓却因为绢带的濡而若隐若现，仔细看去，少女大内侧白皙的肌肤上，隐约可见数细若发、淡如烟霞的血丝，把这个原本有如山灵一般飘逸如仙的少女重新拉回到了人间。

可女人毕竟是女人，她们不可能因为着同一个男人的缘故就彼此都变成了朋友，事实上她们没变成仇人已经是相当值得庆幸的事情，因为她们明白刻意争的结果就是失去我的，而这正是让她们彼此相互谅解、而相互了解的基础。

“酸！”我狠狠瞪了她一。其实我心里明白，解雨已是极懂事的了，就像我边的其他女人一样。她们的心思都落在了我上，而我也基本上能到不偏不倚，甚至让每个女人都觉得自己是最受的三几人中的一个，如此家里才能这般风平狼静。

“不然怎么你相公！”我边画边笑：“不过，相公擅长的是墨山，临摹人么，非我所长。”

她边溅起了几朵，似乎有溪方从肩冲下，可光如缎的脊背上却留不住一丝迹，只在翘的尖和腰间那细细的红绳上才有几颗亮晶晶的珠摇曳坠。

“那我可记着了。”我嘿嘿笑：“到时候你敢推诿，相公我家法伺候！”“人家才不怕哪…”

解雨轻笑起来，她心思玲珑，知该适可而止，遂转了话题：“相公，你可曾见到我大哥？”“见过了。”“我总觉得他这趟京城来的蹊跷，走的也蹊跷，可他什么都不跟我说。在他心里，我这个妹妹，怕是还赶不上相公你哪。”

当我长时间不在家的时候，没有了平衡的基石，细小的很可能因为没有宣的渠而郁积在心里，从而损害本来就不牢固的关系。“人家只是实话实说嘛！”解雨媚如丝：“等我嫁给相公，我就学素卿，把人整个儿都给相公。”

不过，丹青难写是神，画不魏柔的容颜那就索不画好了。一个时辰后，当我画完青草上的最后一滴珠，魏柔好奇地凑到近前一看，顿时呆住了。

“早知云雨会，未起蕙兰心。”魏柔轻声了两回题画诗，眉目间渐渐起情，偎我怀里，嗔：“相公，你笑话人家哩。”

可我心里却激着一冲动，只想用画笔把魏柔这纯洁与靡完结合的一幕留在人间。不过，就像我画不变回唐棠的解雨一样，闭上睛，魏柔那清丽脱俗得只应天上有的容颜在我脑海里却是一个片断一个片断的记忆，每个片断都是一副最的图画，却无法将它们聚拢在一起。

“再过个把月吧！”我笑：“这次离开家，也实在太久了。”次日，也就是中秋那天，白秀孤一人悄然抵京，我满心的火才得以真正的发，而心底的一缕不安也在她的婉转啼中烟消云散了…一个负血案的杀手肯为了我来到这普天下刑侦最严密的京师，我还有什么理由怀疑她的忠诚？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大哥这是为了你好，女孩在家相夫教就行了，江湖上的事情没必要知那么多。”

我很快就会到了魏柔的另一面，碧纱厨里，她和宁馨一回在大白天联起手来，她虽然不堪挞伐，可小嘴却有着不输于宝亭无瑕的实力，加上宁馨从阉人那儿偷学来的功夫，我终于一泻如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