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在我怀里轻轻摇了摇：“贱妾当时也怀疑，可并没有发现男人的踪迹。而且，这几年玄清观扩张的厉害，从练青霓接掌恒山时的不足五亩到现在足足占了近二十亩地，房屋近五十间，贱妾一时也无法查清楚。

见我眉拧起，陷沉思，她停顿了一下，才接着：“内观规矩森严，非乞的妇人不得，贱妾也是托言求，才得内观的。”说着把内观的过程和所见所闻一一来。其实山西的领线人阎川已经差人送来了两份关于恒山派的报告，不过内容虽远比白秀走观看到的情报详尽，可因为白秀本就是杀手，又受到六娘的熏陶，留意的细微之却是阎川万万不及的。

虽然被我训斥了一通，白秀却兴起来，先言辞恳切地检讨了一番，然后说起此次大同之行的收获来了。

“真正的恒山派弟并不算多，大概只有三四十人，但玄清观内观里的女弟则有一百五六十人，而且几乎都是十五六岁以下的女孩儿，不少人眉散，已非了。”

阎川的报告上未提一字，白秀待的时间太短，也无从得知。“阿秀，你看玄清观可有男人没的蛛丝迹？”

阎川的报告已经指明了恒山派拥有近千亩田产，也说明它收养了大约一百五十名孤女。但报告上并没有说，她们竟然能吃到白面米饭，甚至还有鱼有。也没有说，排沟能看到胭脂粉的痕迹。

每个姑娘都有两个从大同购得的稚婢，过着她们曾经经历过的那锦衣玉、呼喝婢的生活，等待着钻逾墙的狼们的光临。

“阿秀…”她话还没说完，我已经瞪起了：“虽然你没我家门，可也得守我家规，女人不许争，也不许暗地里搞小动作固，不然，仔细我家法伺候！”

“那，大同风俗是否很开放，为何观里有那么多女孩破了？”“这倒不太好说，大同女虽比江南女发育迟缓，可似乎很小就懂得男女之事了，为了挑这十几个来，贱妾还颇费了一番功夫哪。这不，才开业了七天，就有五个女孩失了，还都是自愿的。”我“哦”了一声，看来下有关恒山派的情报还不足以揭开它上的迷雾，我只好把满心的迷惑藏在心底，一边盘算着在离京后是否来得及去一趟大同，一边随问起了江南居的生意。

“恒山派在大同很有声望，与当地官府的关系也很好，特别是最近两年，官府甚至拨款修缮了通往恒山派玄清观的上山路。”我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心里明白，这不奇怪，皇上崇，结果天下所有的观都跟着受益。

白秀边替我宽衣边撒。两人搂抱着上榻去，一番云雨事毕，一脸满足的白秀摸着我依旧壮大的分讨好：“爷，都是贱妾没用，要不爷你收了秀喜、贵喜吧！她们妹可是贱妾在大同替爷…”

的落魄大儒的女儿，五女俱都容貌众、知书达理，当然，在白秀的鞭下，她们也学会了如何去取悦男人。

“好得很哩。”提起生意，白秀顿时兴奋起来，眉飞舞地：“这七天加上开苞银足足赚了三千两，估计平常日，每天二百两不成问题，用不上一年，全本钱连带着隔两栋宅就都能赚回来了。”

“很不错！”我由衷地赞：“怪不得娘放心让你独当一面。”“贱妾这还不都是为了爷嘛！”

而对男人来说，妻不如妾、妾不如、不如偷，江南居外表没有一丝风月的味，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大人家，姑娘们就像宅大院里的小，让男人们有偷情的快，勾引他们在此连忘返。

这样的结论显然荒谬，恒山派必定还有其他的赚钱途径没被阎川所侦缉到，或许，山西的线人网了问题也未为可知，因为照白秀的观察，我隐约察觉到，恒山派有贩卖人的嫌疑，可从报告上看，却是什么问题也看不来。

千亩良田，年景好的话，可收田租千石，最多不过一千银而已，加上信徒们的供奉，一年能有二千两就好不过了，也就是说，练青霓要把所有的收都投这些女孩的嘴里，才能维持白秀看到的生活准。

练青霓接掌恒山已经十二年，收容孤女也有七八年的历史，虽然规模是逐年扩大的、虽然也有观里女长大嫁的记录，但白秀几乎没看到几个年纪稍大的女孩，这不免让人迷惑，难那些长大的女孩都嫁人了？那她们都嫁给什么人了？怎么嫁去的？

再说，若是僧，寺观则多有密室暗，更不易被人发觉了。”她妖媚一笑：“就像咱这江南居，谁知它地下暗纵横，又谁知它和左右邻居其实都是一个主人呢？”

“生意这么好？！”我不禁有吃惊。“可不是嘛！”白秀得意：“五个姑娘几乎个个每晚都有客人，生意能不好吗？”说着，她狐媚地眨了眨睛，笑问：“爷，你猜，江南居的第一个客人是谁？”看她兴致的，我便不忍心拂了她的兴，用心猜了起来：“肯定不沈篱、跨车这四大胡同。

是宝悦丝行的掌柜常林，还是大通钱庄的柜枱孙大旺？哦？都不是？难是蒋逵不成？”“猜不着吧！是柳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