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苦。”女人家最隐秘的分被情郎抱在怀里，希珏已是羞不可抑，只是她的一双妙目却不肯离开我片刻：“哥哥，这是兴，真的。”

不是木蝶冒死攻击那些弓箭手，车队恐怕就要全军覆没了。而宗设看来武功也是一直没恢复，发觉木蝶实力悍，也不得不撤退了。“不是因为倭寇的箭上抹着毒药，沈小的足或许还能接上，可现在，怕是再好的金疮药也没用了。”

“动少明鉴。”木蝉：“恩师月初接到动少密函，要求敝寺提供光祖的全资料，恩师本就让贫僧秘密赴京以解动少之惑，正巧夫人遇险，木蝶师弟求助，贫僧便有了京的藉。”

“知哥哥…相公命。”一回听我自称相公，希珏又羞又喜，忍不住换了称呼：“相面的也说，只要丈夫命就无妨，只是怕是要短寿了。

“唐佐，宗设就给我了，不把这厮挫骨扬灰，我怎么对得起希珏！只是京中防卫万不可松懈，剿倭营不单单是打垮了宗设集团，还动了许多汉人的利益，其中不少是能来去的江湖人，不可不防啊！”“大人对江湖人有成见。”在回隐庐的路上一直默默无语的木蝉了书房之后，第一句话就直刺我心底的隐私。

无一人，只有门帘不住地晃动。

“哥哥你知吗？前个丈夫结婚两年就死了，其实之前还曾许了个娃娃亲，只是那家的儿很早就死了。别人不说，可知，大概是克夫的命，找了个相面的也是这么说。

在了淮安府沭县约百里，快到山东地界的一段坡路上，被宗设余党打了伏击，一弓箭就死了九名军校，第二又死了三人，希珏就是被这一弓箭中的矢断了脚。

“少林不也救了我的女人吗？”我笑：“别谢来谢去的了，大家都是朋友嘛！你帮我、我帮你，理所应当。何况，你死活要跟我回隐庐，恐怕不光是为了说句谢谢，也不是为了听我谢吧！”

他罕见地失去冷静，不光是因为妹妹受伤致残的缘故，更多是因为他的内疚。不过听到我已和希珏订下佳期，他脸这才好看了许多。

“别胡思想，也别信那些无良相士的胡言语！”听女人宛宛倾诉一段衷，我心中对她说不的怜，用力把她搂在怀里：“就算你克夫，相公也是逆天的命，不怕克！”

“是我害了希珏！”沈希仪已从暴怒中清醒过来，痛心疾首地。木蝉自然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可我知，当初在无名岛上，沈希仪曾有意拖延时间，放走了一倭寇，本意是穷寇勿追，没想到除恶不尽，反受其害。

“没那事儿！”我斩钉截铁地否认，不待木蝉说话，我又：“别叫什么‘大人’的，听着别扭。我和老鲁是朋友，和你木蝉也是熟人，我没叫你木蝉大师，也没叫你木蝉长老吧？”

遇上哥哥，心里又喜又害怕，哥哥和大哥去打倭寇，整日里提心吊胆的，日不能思、夜不能寐，直等到听到哥哥的喜讯，这才睡上了安稳觉。”说着，她拉着我的手放在她腰间，隔着衣服，隐约能觉到她比以前瘦了：“四月里的时候，比现在还瘦哪，哥哥送的那副链都没法了。”

其实能和相公过上一年半载的，也就心满意足了，可总有些痴想，若能过上五年十年的、二十载三十载的，直过到和相公都七老八十了、都成了老爷爷老了，那该有多好啊！”“在淮安遇刺受伤那会儿，真是万念俱灰，想一定是相公的命太了，就是心里想着相公都承受不起了，如何还能嫁给相公？可后来听木蝉大师说，我面相原本的确是疾厄克夫相，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遭遇一场上苍安排的劫难，为金所伤，且永不复原。

足踝所受一箭，正暗和破解之法。虽然废了一只脚，可换来了和相公厮守一世，岂能不兴呢？”

不是顾念着她尚未完全康复，她这么个已知男女情事滋味的少妇怕早就全面沦陷了。复与沈希仪、木蝉一起检讨那场遇袭战，我才大清楚了事件的经过。

等从希珏房里来已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儿了。我许下诺言，一俟我回到京师，就立刻迎娶她。而希珏得偿心愿，也是不尽的相思，说不尽的情话。

她虔诚的目光和脸上散发来的异样光彩让我知，她真的并不在意自己的一只脚已经废了、将来很难再独立行走了。虽然我心一松，不用担心她沉迷在自怨自艾里，可她的心境怎么会如此奇怪？

“那，动少，”木蝉不再持，微微一笑，旋即双手合十，施一礼，正：“动少援手之德，敝寺上下铭五内，贫僧谢过了！”

“自从宁馨郡主遇刺以来，京城防卫愈加森严，宗设恐怕也不敢在京城生事。所以，我在京城安全无忧，倒是宗设杀我不成，很可能将目标转向你，你行走江湖要小心了。”

“希珏，你受苦了。”我怜地抚去她角的泪，把她抱回榻上，脱去她的绣鞋，褪去香袜，两腴的莲钩便落了手中，只是一温如玉，另一则略显苍灰，手微有凉意，再看足踝，一铜钱大小的疤痕赫然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