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见师叔虽然传来很多重要情报，但却没有十二连环坞的动向，敝寺也是无能为力。”虽然这话等于告诉我，少林早对光祖兄弟失去了控制能力，用间用到了这地步实在是丢人的很，可我的那帽实在太重了，木蝉不得不替自己师门辩解。

“这么说，少林空悬多年的俗家长老职位下有主了？”我笑：“否则，空闻大师也不会把这么机密的事情告诉你的。这老和尚，还真是好算计呢！”

“少林有什么责任？依我看，少林失职的很，有这么个内应，竟然还让十二连环坞逍遥了那么多年，早灭了它，光宗的小命不就保住了吗？”

“那你还一一个空见师叔叫得那么亲？！且不说他化宗亮莫名其妙，光是他在十二连环坞的所作所为，岂是一句简单的‘卧底需要’所能解释得了的！”

不过，单单多我一个知这秘密和整个江湖都知晓，其结局天差地远，而从我维护少林的举动来看，我和少林之间并非没有达成易的可能，只要我的价在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它大概很愿意为保守这个秘密付代价，而探知我的要求，才是木蝉此行的真正目的吧！

我顿时恍然大悟，一个少林弃徒的所作所为与少林并没有多大关系，可光祖若能证明那些作犯科的事情都自师门授意的话，那少林千载声誉将毁于一旦，这是少林无法承受的，如果我没有发现其中的蛛丝迹，少林大概会装聋作哑，直到光祖离开人世，但我一封密函让空闻明白，这秘密很可能瞒不下去了。

第二十一集＊＊＊“老鲁，怎么是你？！”少室山下最好的客栈大有客栈门，和伙计一起迎来的竟是鲁卫，我不禁喜望外，忙走两步迎上前去。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揭破他的分？”“因为空见师叔手里握有师祖的几封书信，证明他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敝寺。这本是为了他日后重归少林能有个凭证，可现在却被他用来和敝寺讨价还价，他保证不对师门不利的事情，也不再求重归师门，但要敝寺保密他的分。”

回到袋胡同的得意居，宁馨带着陆昕、兰月儿正翘首以盼。我把波谲云诡的江湖抛在脑后，与三女抵死缠绵。清晨，我吻别尚在熟睡的妻妾，踏着晨，一人一一剑了京城西门。

“托福托福。”鲁卫笑，可转又叹息起来：“人在江湖，不由己啊！僧也罢，真人也罢，一旦坐上那个位置，他就不是僧，也不是真人了。就像你，也不是当初见到的那个意气风发的解元公了…”

“哦？”鲁卫睛一亮，笑谢：“别情，你对我师门还真是青有加啊！如此，我都大有面哩！”

只是其弟光宗死后，他才与师门到了几乎决裂的地步，因为他认为弟弟的死，敝寺负有责任，因为他不相信敝寺事先并没有得到大江盟攻击十二连环坞的情报。”

“是啊！你人老了，我心老了。”老鲁的话勾起了我心底的波澜，我竟有些伤起来，和老鲁在西江阁初遇的一幕幕恍如昨日，可一晃已经一年多了，想起这一年的变化，自是心澎湃。

“许多事情都是光宗所为，空见师叔并不知晓，而且在十二连环坞覆灭之前，他还是心向师门的，许多重要情报，包括十二连环坞的宗旨、与快活帮一战时的许多内幕、几桩刑追索甚急的惊天大案的线索等等，都是他提供的。

“鲁师叔至今还不知，而贫僧也是半月前才得知其中原委。至于空见师叔化宗亮，敝寺是在去年的武林茶话会上才知晓的。”木蝉尴尬地。

诉我，光祖的左确实被刺瞎了，这才让我放弃了联想。

少林正在朝中寻找支援者，我此举不啻是给它赚来了一个援。“哼，我还没找你算帐哪！你老猾的，就算没人告诉你事情真相，你怕也猜到光祖的睛伤得蹊跷吧！”把解许两女打发盥洗去了，我唬着脸对鲁卫。

“天地良心！我岂敢怀疑宝慧师伯、空闻师兄！”鲁卫一脸委屈：“这次方丈师兄来信，说让我务必回寺中一趟，我才知事情的原委。”

想起剑派的灭门和无瑕所遭受的侮辱，虽然我知那晚遇到的该是已经死翘翘的光宗，可我内心还是压抑不住地怒火中烧。

“吓，你比木蝉还快，不得了啊！”鲁卫一边笑，一边像老鼠见着猫似的躲闪着解雨：“别情，你也不这丫，见她一次，我胡就少几！”

静了静心绪，我才接着：“老鲁，我喜天酒地纸醉金迷的生活，可这需要一个歌舞升平的江湖。

少林扶危济困普渡众生，目标也是一个歌舞升平的江湖，我和少林有许多共同的利益，自然就有了相的基础，你在这儿等我，不仅仅是你自己的主意，大概也是空闻大师的意思吧！

“别人还没这等待遇哪！”我笑，明白鲁卫竟是特地在这儿等我，暗赞一声，他能未卜先知晓得我要来少林，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木蝉被我留在了唐佐家，过两天也该回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