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殷她们哪？”“相公不是来信说，二十五六才能回竹园么，宝亭昨儿就带着萧潇、玲珑她们去松江给二师娘拜寿去了。大家都说钰儿珏儿太小，经不起颠簸，竹园也要有人照看，就把我留下来了。”

“怕怕…怕怕…”女儿的发音糊糊，可对我来说，却不啻天仙乐，见我笑容满面，女儿叫得就更起劲儿了，可解许两女一现，小东西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引了过去。

“珏儿乖、钰儿乖，姨娘抱抱。”解雨边和无瑕打招呼，边抱过妹俩。这妹俩显然认得解雨“姨姨”地叫个不停。许诩则从怀里掏一对金镯在她俩前晃悠，小东西的睛就立刻盯上了镯，一边咯咯直笑，一边伸小胖手追逐着镯。

说的…贼王动。”＊＊＊

待我返去往玉家三女居住的云梦阁，离阁还有十几步远，却见一丽影挟着淡淡的香气疾驰而来，我刚来得及张开双臂，来人已纵怀。

“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消息像飓风一般传遍竹园，可我的脚步比风还快，只是初晴楼里却不见宝亭的影。

我志得意满地拥着妻佳儿一同回到我的住小山斋，只是一双女儿缠在无瑕的上不肯下来，我只好自己去浴池胡洗了一回，随即披了件浴袍上了二楼。

“哎呀！瞧我这脑，差忘了，今天可是二师娘的五十寿诞啊！”我一跺脚，不由打了自己一嘴，其实礼早在京城就买好了，可这几日被武林茶话会得昏脑胀，竟把这事儿给忘到爪哇国去了！

听到动静，无瑕抬冲我嫣然一笑，那温婉的目光里犹带着母的温柔，却又夹杂着一丝少女的羞涩，一下就撩起了我的心火。

“女儿都不认识你了。”不过，无瑕脸上的一丝幽怨很快被幸福的表情所取代：“叫爸爸，这是宝宝的爸爸。”

妩媚温柔的母亲，粉琢玉砌的佳儿和鼓蓬蓬的雪白酥，宛如一副圣洁而优的图画，我不禁有看痴了。

“婆婆说，钰儿珏儿长得可像相公小时候了。”无瑕的目光又和我一同落回了女儿的脸上。“嗯，睛最像了。”

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小囡儿的睛早已闭上了，只是小腮帮还一下一下迟地鼓动着，似乎察觉到有人过来，小家伙迷迷糊糊地睁看了一下，又迷迷糊糊地阖上了，可白胖的小手却下意识地抓了抓***房，而旁边的短榻上，钰儿已经睡着了。

或许是小丫已经开始认人了，见到一个陌生人抱着她，不仅哭声未止，反倒愈发变本加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白净净的小脸憋得通红，胖嘟嘟的小胳膊小更是胡蹬踹，连布都蹭开了。

“说起来，这两丫的脸倒是像你多一些。老娘喜她们，又喜你这个儿媳妇，又觉得天底下她儿长得最是漂亮，说丫像我，其实就是夸你女儿生得好。”

楼梯上就能听到无瑕轻柔的哼唱，那旋律异常熟悉，正是在她月里听惯了的那首摇篮曲。了卧室，前顿时一亮，窗前长榻上，无瑕罗衣半解，斜倚在靠枕上，正在喂女儿。

“宝宝乖，让爸爸看看…”无瑕从丫鬟手里接过双生妹中的一个，而我则抱过了另一个，一见到她眉心的一颗红痣，我立刻知自己抱着的是小女儿王珏。

解雨嬉笑着向自己住的明瑟楼方向走去，只是经过我边的时候，却意味长地瞥了我一，耳边传来她极低的声音：“悠着，晚上还有殷她们哪！”无瑕激地望着解雨的背影消失在树丛中，丫鬟们也都知趣地退了下去。

“无瑕…”望着魂牵梦绕的佳人那张惊喜的笑脸，所有的相思都化成一句情的呼唤，那发自心底的情意，让怀中的佳人顿时哽咽起来。

师傅说我那双勾魂夺魄，打小他就让我对着镜，告诉我什么神最动人，对自己这双睛我自然记忆刻。女儿几乎继承了我的全优，想来十几年后，大概光凭神，就能杀死无数男人吧！

在同盟会内打下了楔之后，我更改了原本要直接去杭州会晤齐放的计划，星夜赶往苏州。在离开竹园后的五个月另七天，我终于又见到了那扇熟悉的朱红大门。

“相公…人家…想死…”情话只说了一半，芳已被我噙住，无瑕嘤咛一声，顾不得丫鬟们惊奇的神，垫起脚来，双臂搂住我的脖，情地迎合着我的亲吻，直到后传来婴孩的啼哭，她这才从久别重逢的喜悦中清醒过来。

“这丫劲儿还真大呢！”我讪讪地把女儿给无瑕。说来真是奇妙，女儿一躺***臂弯里，顿时就安静下来，两张小脸靠在母亲的肩膀，一边着自己白胖的手指，一边好奇地望着我，那乌溜溜的大睛贼兮兮的竟然像极了我。

“还好来得及，只是…”我不禁望了无瑕一，刚一见面就要分开，我还真是舍不得，而无瑕的中也倏然闪过一丝失落。“到松江快只消两个时辰，吃过了午饭再走也来得及，人家的骨架都累散了，也让人家得空歇会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