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棠见小九自己跪下，沉默了良久，才叹气，温言：“你…你可是又去山下赌钱，赌输了，要当了这金烟杆还债？”

不到你！

顾垒想起九哥这次回来哪里有去赌钱，就是连都没有碰一下，心中一动，怯怯的接：“师父，九哥他…”

秦东棠在一旁站了片刻，见小九只是低沉思，却不分辩，心中怒起，再也忍不住，一伸手指向小九，指尖微微颤抖，喝：“小九，怎么…怎么又是你？”

杨宗志听师父说话的声音仿佛失望透，中一红，抬起来看着师父的脸瞬间好像又苍老了几岁，额下黑白的胡看去白胡又多了几，心中一，不觉也是犹豫不定。

想到片刻，杨宗志心中恍然，暗事情只怕就是这样了，只是自己没有证据，却也不知该怎么开脱，而且自己着急离开苍山，心中实在也不想再留在这里多受师父的恩情，只觉得这恩情每多一分，自己离去的决心就会少一分，心中只想师父好像十年前一样又将自己赶苍剑派才好。

转念又想到自己一生正派，讲究行侠仗义，自己的弟作这般偷摸狗的事情，又怎么能一声不吭的放过，那自己以后还如何在派中竖立威严，领袖西南武林？想到这里面上神更是犹豫万分。

转看了一下师父边站着的八师哥张松生，心中又一动，忍不住：“师父，徒儿愿意接受惩罚，师父就让徒儿现在下山去积善修业吧。”

杨宗志听师父的语气中又是生气又是伤心，想起师父这些日对待自己一片真心，心中也是难过，跪下：“师父…师父…”

秦东棠手一挥，阻住顾垒的说话，其他弟本来有几个也想为九弟开脱，只是见师父这样怒气冲冲，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一时场面又冷清了下来。

房中沉默了好久，秦东棠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颓然叹息：“小九，你说…你说师父应该怎么惩罚你？”

秦东棠听到他这么说，面上一愣，暗，如此倒是个好办法，我当年赶走小九，如今实在不想再重蹈覆辙，只是又不能轻易的放过他，心中为难的很，现在他说要去江湖上积善修业，倒是个解决此事的法。

转念又想：是这样，是这样，平日里见七师哥对小师妹殷勤无比，想来是大有情意，此次我回来，他见小师妹尽是与我说些小时候的事情，以为小师妹对我动了真情，他哪里知小师妹只是顾念小时候我照顾她的恩情和我代她受过，被赶师门的愧疚之义，却无男女之念的。

众人都默默不敢作声，杨宗志只是跪在地上也不说话，秦东棠双直直的看着小九，依稀想起十年来他落江湖，居无定所，离去的时候只是个十岁大的孩，每日里只怕是吃不饱饭，又睡不好觉，当真可怜的了，这坏病当真也不好上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