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梅儿…”
费幼梅看见自己的爹爹,却不欣喜,而是转头怒瞪着杨宗志,咬牙切齿的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去通知我爹娘过来的?”
杨宗志回过头来,细细的凝视她一眼,见到她大大的媚眼框里溢满了珠玉般的泪水,浑身上下颤巍巍的发抖,仿佛气的紧了,杨宗志皱眉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你前几日可病的不轻…”
费幼梅忽然抢着接口轻叫道:“你…又骗我!你这个大骗子!…”她心头一时郁结,却又有口难辩,只急得泪珠儿滚落玉盘,转而又轻叫一声:“爹爹…”向费清扑了过去。
费清立定身子,焦急的看着自己女儿,躲在怀内仿佛满心的委屈无限,不由得心疼的道:“好女儿,莫要哭了,爹爹知道你这几日吃苦了。”董秋云走上前来,深情的抚摸费幼梅如云的秀发,轻叹道:“幼梅儿,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害得爹娘好生为你担惊受怕。”
费清眼见女儿哭得愈发恸情,只急的胡乱搓手,他转眼见杨宗志转身欲走,不由得又叫道:“风贤侄,多谢你派人送信过来,老朽感激不尽。”
杨宗志回过头来,对着费清等人笑了一笑,暗自扬了扬手,却不答话,继续回头再走。费清又叫道:“风贤侄,你这是要去哪里,若是不嫌弃的话,老朽与你在这附近找个酒家,咱们喝喝酒说说话可好?”
杨宗志回头笑道:“费先生盛情小子铭记在心,不过小子现下有事在身,请恕不便奉陪了。”
费幼梅忽然从爹娘的怀中抬起螓首来,凝着兀自挂满泪珠的明媚小脸,气狠狠的娇声道:“他是…他是要赶着去北斗旗,好坐上人家的旗主位置。”
费清啊的一声,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风贤侄,北斗旗的四位长老老朽都还有些交情,他们的老旗主在世的时候,老朽也曾经多次与他把酒言欢过,你若不嫌弃,老朽愿意去给你作个说项,你这般年少人品武功,老朽保你万事无阻。”
费幼梅躲在怀中,听到这话,不由得大喜,急急的抹了抹俏脸边的泪珠儿,娇声道:“真的么?爹爹,你…对了,反正我们现在也没什么事情作,不如…不如我们也一道去北斗旗看看,女儿…女儿还从来没有去过江北,可不知是一幅什么样的光景呢。”
董秋云见到女儿这般从未显露过的娇痴无限模样,不由得露齿轻轻一笑,轻抚她美丽的面颊,叹息道:“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