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身边的稻田里拔下一颗黄灿灿的稻谷,然后插在秀凤娇魇的鬓角边,强笑道:“怎么没想,你鬓边的那朵野花就好像梦魇一般,任我怎么告诫自己,也是挥之不去。”
秀凤虚弱的咯咯娇笑几声,笑声中尽是欢愉之色,她沉沉的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幽幽的道:“人家也是,自从在凤凰城中见过你后,人家便满腹心思的都是你,后来听说你败在霍得山上,赛凤急得恨不能插翅飞上山去,人家却是一点也不担心,我就知道,我的宗郎不会这么轻易地让固摄给杀了,咯咯。”
她说到这里,转头又避过直射而下的日光,将整个小脸都深埋进杨宗志的怀内,喘息了好几下,又道:“后来人家在少林寺中见到了你,却又不能和你相认,你在天下群雄面前大展神威,人家着实好欢喜自豪的,若不是…若不是少林寺中的比武招亲本是个骗局,人家当真想就这样嫁给你了,嫁给个江湖上吐气扬眉的少年英侠,可惜…可惜人家却是作不到,我只能暗自提醒你早些离开,便不能和你说再多的话了。”
秀凤幽幽的抬起小脑袋来,静静的倪视面前的杨宗志,见他此刻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听着自己柔情蜜意的话语,也想起了过去的时刻,秀凤抿住苍白的嘴角,轻笑道:“后来你在西蜀一时心软,着了人家的道,临走的时候更是说下那等绝情的话来,说什么…说什么再见便是死敌,不死不休!坏宗郎啊,你真真一点也不懂人家的心思哩,人家在你身上种下寒气,根本不是想要害你,而是…而是给自己留下最后一点希望,只希望凭借这些纯阴真气牵线,你才会理睬人家,不会将人家当成个陌生人,就算你对人家发发脾气,骂骂人家,也好过你冷过脸去,再也不愿意看人家一眼。”
秀凤缓缓闭上眼眸,一滴晶莹的珠泪顺着香腮慢慢的滚下,娇声又道:“可是再好的梦也总有醒来的时候,再过不久,固摄和我父王他们便要对南朝用兵,人家一想到这些,心儿便碎成了一片一片,宗郎啊,为什么老天爷要折磨秀儿呢?秀儿这么想你念你,却又无法与你在一起,人家万般无奈之极,才想了个法子将你捆在身边十日,这十日里,你一会冷着脸庞对人家不理不睬,一会子…却又那么无赖的轻薄亵玩人家,你这一远一近,实在是让人家再也将你割舍不下哩,现在十日转眼便过,每过一日,人家便会绝望一分,后来我蒙头蒙脑的便想出了个笨主意,只有死在你的面前,你才会…你才会将人家记在心底,永远也忘记不了…”
杨宗志看着怀中佳人面容惨淡,再也不复前些日子总是似笑非笑的俏模样,想起那日她对着自己巧笑嫣然的道:“宗郎啊,你猜猜人家到底想做什么?”不觉深深皱起眉头,当真无言以对。
印荷悄悄的抹了抹自己腮边的泪珠儿,心头旖旎的道:“这月姐姐对公子真的这般的好,可怜她又是异族的人,不能与公子天长地久,自己虽然只是公子身边的一个小丫鬟,但是比起月姐姐来,却是幸运的多了。”
秀凤细细的娇喘了几声,面色猛的红透,娇魇绽放出璀璨的神采,酥胸向上一挺,娇声又道:“宗郎啊,秀儿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问你,若是…若是下辈子还有来世作人,秀儿与你再也没有争斗,秀儿给你…秀儿给你作个温柔的乖乖小妻子,你…你愿不愿意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