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嘤咛一声,又哭了出来,轻轻抹泪道:“岳师姐她要去出家哩!”
杨宗志听得一惊,急声道:“什么?岳师姐她为什么要出家,难道是…难道是天丰师兄对她不好么?”
柯若红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眼神荡人心魄,尽是缠绵的秋水盈盈,她咬住细细的唇皮道:“什么天丰师兄对她不好呢,岳师姐她…她根本就没有嫁给天丰师兄呢!”
杨宗志听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拉着柯若红重新又坐入方几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才抑制住心头的思绪,静气道:“若红师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日…那日在武当山上成婚大典,不是…”
柯若红伸出两只小手搂紧他的脖子,咯咯娇笑道:“才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你跌下山崖后,青松道长和师叔本要让婚礼继续举行,但是…但是岳师姐她却是哭着将头上的凤冠珠宝都丢在了地面上,然后对师叔他们说,她…她心里面只有一个魔鬼,那个魔鬼若是好生生的活在世上,她…她便不敢行差踏错,现下…现下这魔鬼却是不在世上了,她…她便再也无法嫁给旁人了,而是…而是愿意一生青衣孤灯,削发为尼给那个魔鬼祈福念诵,如此终老下去,师哥呀,你说…岳师姐她是不是世上最最可怜的人儿?”
柯若红乖乖的如同小猫般伏在怀中,杨宗志耳中听着她款款娇语,鼻中嗅着她太监服下酥媚的娇躯上散发出的淡淡处子香味,心底…却是纷乱一片,他自然听得懂柯若红口中的魔鬼说的是谁,更能明白这小丫头心中对相依长大的岳师姐疼惜的紧,所以…才会这样半讽半露的对自己说话,但是联想起自己现在处于这更加迷乱的局面,哪里又有什么余暇去管千里之外的事情。
杨宗志叹了口气,呆呆的心想:“岳师姐竟然…竟然愿意为自己守活寡…”回忆起那夜大婚前夜,两人在槐树林中面会,岳静临走前那伤心决绝的凄凉一吻,他一时竟不知是悲是喜,再听到岳静消息之后,却又恰逢自己大婚前夕,而且自己的所谓大婚,也正是皇上一手主导的剧幕,与岳静那般被师门长辈们安排下嫁给天丰师兄,情形何其相同。
冥冥之中,一切仿佛都有天意,人活于世,太多事情难以掌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杨宗志想到这里,不禁横眉道:“岳…岳师姐她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