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的呵护温暖,何曾被人这般当面顶撞过,再想想今日…自己不但被人顶撞过,还被人捆绑着丢在床上,险些一命呜呼了,虞凤心头委屈的既想堕泪珠儿,又忍不住想要扑到杨宗志的怀中去寻得一些安慰。
倩儿沉吟道:“公主,我看这位余先生也是极不简单,他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却胆敢偷进宫来绑住了你,他身后若没有大靠山的话,这事情总是说不过去。”
听到倩儿也如此说,虞凤才算是稍稍平息住内心的委屈,和倩儿,瑶烟一道,扯下锦床上的锦被,撕成一条一条的,将余擅侯绑成了个粽子一般,虞凤一边用力拉扯着布条,一边还耐不住用脚狠踹了余擅侯几下,耳听着余擅侯似乎想拼命忍住,却不经意发出小声的哼哼。
虞凤满意的收起小手儿,放在胸前拍了几拍,心头的怒气倒是渐渐宁息了下来,苏瑶烟咯咯娇笑道:“行了行了,再打别把他打死打晕过去了,你这小公主出手恁的狠毒,哪里像是大家闺秀。”
她一边说话,一边低下头来,娇滴滴的问道:“余先生,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诉给我们,还是…还是想要这位小公主将你交到龙武卫的手中,吃些苦头哩?”
余擅侯怒哼道:“余某既已落入你们的手中,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想要从我口中套出一个字来,那是想也休想。”
虞凤咬牙道:“我就说把他交到龙武卫的手中嘛,你瞧他一幅黑瘦的模样,浑身上下没有几两肉,到了龙武卫手里,不到半天…便只剩下一幅骨头了,可比在咱们手里有用多了。”
苏瑶烟咯咯媚笑一声,好整以暇的道:“瞧不出来你这小公主心思倒是狠的紧,我那公子若是娶了你,倒不知是福是祸。”
虞凤气恨道:“公子…公子,叫的这般亲昵的,我…我日后若是嫁给他,对他好还来不及,怎么会…”她说到这里,娇嫩的面色微微一呆,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怎么叫日后嫁给他,明明自己今日便是要出嫁的人儿啦。
苏瑶烟笑吟吟的从脑后的鬓角边取下一根金光闪闪的长发钗,素洁的右手执住凤头,手心边露出尖利的楔角,她咯的一声,腻笑道:“余先生既然知道小女子是罗天教的人,自是明白我们罗天教要逼问口供,可多得是花样手段,咯咯,余擅侯这般口硬,为了我那公子安然无恙,那便怪不得小女子要下手狠毒啦…”
她一边娇柔无比的说话,一边却是将发钗的楔角抵住余擅侯脑后的玉枕,手中劲力透出,顿时便刺进去半分长,饶是倩儿和虞凤恼恨余擅侯,在一旁不禁也看的战战兢兢,噤若寒蝉。
余擅侯死死的咬紧牙关,只觉得脑后一阵酥痒传来,接着变成了刺骨的疼痛,脑后的玉枕穴乃是人体血脉的中枢,这里被人刺中,浑身上下的肌肉和神经登时便会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