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露出半分异色,你便…’”李尚英只是在门外偷听,自然语焉不详,此刻三皇子如此说起来,他才又信多了几分,皱眉道:“皇上安排你作甚么?”
三皇子道:“四弟对我说,你可能是当年敬王爷的后人,一直按捺潜伏下来在他身边,所以他命我将你召集到别院中,用言辞试探你,若是你流露出一点异色,便暗自下命将你除掉,免生后患,他不知道,这事委派给我,我却是有着自己私心的,我只心想,你若真的是敬王爷的后人,说不定还能与我同道,将来我们一同谋下这南朝的江山,划江而治,永世共享,也不是全无可能。”
鲜于无忌骂道:“若不是你这小子婆婆妈妈的,当日我们趁他被我等迷倒之极,便早已落下口实下手了,不然…焉能有今日之祸?”
杨宗志嘿嘿笑道:“无稽之谈,我怎么会是敬王爷的后人,我自生下来后,便从未见过他一眼,跟他更无半点干系!”
三皇子坚定道:“这事的确是有的,贤弟,你可知道…你的养父养母又是怎么死的么?”
杨宗志听得心头一惊,刀口顿时发颤,急声道:“怎么…怎么死的?”
三皇子闭目叹息道:“杨老将军一生戎马,为我南朝立下了赫赫战功,可…可就是因为你是敬王爷后人的事情,他们才会夫妻双双殒命!”
鲜于无忌冷笑道:“那岂不正是赵虞禄这小儿一贯的做事为人么?”
三皇子道:“贤弟…自从你领兵去了北郡之后,朝中便忙着准备与蛮子议和之时,有天夜里,我仓促进宫,听到大殿中吵成了一团,我心头有些好奇,便凑到窗格前偷听了一阵,听到原来是卢圭大人正在向四弟禀告你爹爹去密会蛮子的事情,四弟听了之后登时大怒,忙不迭的命侍从官去叫你爹娘前来觐见。”
三皇子凝想一会,接着又道:“我躲在窗格的花影下,见到不过一会,你的爹娘便来大殿觐见,卢圭隐在大殿的幕后,四弟问道:‘杨爱卿,你可知罪?’你爹爹回道:‘臣何罪之有?’四弟怒着说话:‘杨爱卿,此乃国难当头之际,你身为朕的心腹大将,竟然夤夜前去私会蛮子使者,这到底是真是假?’你爹娘跪在案下,一时都不抬头说话,四弟又喝问道:‘你怎不敢回答?’你爹爹这才抬头说道:‘臣的确是去见过蛮子使者,但是…但是臣问心无愧,绝无对不起南朝社稷之事。’四弟又问道:‘问心无愧,哼哼,那你说说,你和蛮子使者会面,到底所谈何事?’你爹娘便又闭口不答,无论四弟如何百般逼问,他二人只是跪着叩头,却不多说一个字出来。”
杨宗志听得目中一赤,嗫嚅唤道:“爹爹…”一时想起年迈的爹爹跪在大殿下叩头不息,他却是辛酸难禁。
三皇子凄然一笑,又道:“如此四弟倒也拿你爹娘没了主意,后来又过几日,蛮子使者回去之前,不知为何给你爹娘留下了一封书信,而这封书信却又落到了四弟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