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伯伯了烟，接着说“我是城市兵，当时并不理解他说的话，我觉得都是芝麻绿豆大小的事，而且怎么没上阵光说死呢。我当时也写了遗书，但我是第二梯队，一般第二梯队伤亡不会大，我觉得我应该死不了。”

不过舅妈唱歌的功力还是有抱歉，我大概因为肺活量好的缘故，唱起歌来听起来还算中气十足，被几个女生邀请过合唱，舅妈都非常快地支持和答应了。

于妈妈连声夸说你看人家小一，多有力价。于妈妈关了电视，说早睡吧，你于伯伯明天想带你们看日呢，你们起得来吗我眉锁，心想我怎么方便和舅妈睡到一个房间去呢。

师长更着急，五二十到了，他还犹豫着不肯下命令，希望炮兵能多打几个量，但炮火开始向后延伸了，这时候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于妈妈即兴来了一段民族舞，毕竟是专业的，得非常优，我看不什么门，于伯伯哈哈笑了，说你于妈妈很应景，的是云南民族舞蹈。舅妈了我，说记住没，你于伯伯给你上课呢，遇事要勇敢，要主动。还有，就是认命。

于伯伯像是敬遥远的连长英魂一般举起杯了，说：“有时候人就是命，其实越南人残存的炮火也不多了，只够用到了突击队上。

“我们全连人和师指挥所看着连长带着突击队冲去，地上越军没多少力量很快就打下了，但越南人还击的炮火来了，我们睁睁地看着连长被炮弹打中，炸成了碎片。

队队长的锦旗，攻是早上五二十发起，天他很兴奋没睡觉，他跟我说，活着回来就赚了，如果战死了，至少是个二等功，将来抚恤金会多几百块钱，山东农村的老娘可以把房修一修了，还可以多买几猪，烈属养养猪的多了别人也不保。”

舅妈喝了一茶，说我就不喜这装x的茶，我要喝可乐，冰箱里有吗于妈妈说你少喝冰的，你都是有女儿的人了，还像个小姑娘似的，长不大。我起去冰箱给舅妈拿了一听可乐，好在小冰箱制冷不行，可乐不算很冰。

＊＊＊吃完饭于伯伯觉得累了，于妈妈陪着回房间去了。我和舅妈还有意犹未尽，接受了下午打球认识的几个大学生邀请，跟着他们去k了几个小时歌，玩到快2才回。整晚舅妈都依靠着我，勾着我的胳膊，像情侣一般，而且专男女对唱的歌。

于伯伯摇摇说，突击队是最荣誉，人人都争着要上的，但连长挑的都是老兵，也几乎一儿的农村兵，我这新来的城市兵，最排不上。

于妈妈笑了，说一家人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要是这次只剩标准间，咱四个还得挤一个房间呢。我上来时候刚问过了，虽然说是儿童房，床都是标准的，你能睡得下的，就眯一晚上的事情。说完她跟我们告辞先回房间了。舅妈放下手机，伸了个懒腰说，我也确实要睡觉了，你怎么样我说我听你的啊。舅妈调地把脸伸到我面前，说听我的就和我睡一张床，你听不听我支支吾吾地说，那个床很小吧。

舅妈一坐在于妈妈边，抱着于妈妈的胳膊说，你说我爸是不是老了，怎么跟个老红军似的，讲战斗故事，害得这个烧烤吃得惨兮兮的，气氛都不行了。

“早上五我们这边炮火开始覆盖，但我觉炮火的密度没有想象得大，主峰前只有一个地，两段开阔地，如果不打掉敌人的炮火，开阔地会死很多人。

舅妈哼了一声，说我洗澡去了啊，就径自了卫生间。这时于妈妈从房间里来了，拿了一睡衣递给我，说我担心你没带睡衣，就给你准备了一，待会儿你洗好澡换上，舒服。

我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于妈妈用开在很考究的一茶里倒腾冲泡了半天，给我倒了一杯功夫茶。

师长上下令第二梯队上，我们连剩下的人被加到了兄弟连队，一鼓作气把山攻下来了。”

夜晚的沙滩上，都是乐的人群，啤酒，烧烤，音乐，歌舞，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happy，于妈妈早接手了于伯伯的烧烤大业，于伯伯只是一接一地烟，像是沉浸在往事中。

我接过来闻闻，的确气味很赞，一饮而尽。于妈妈一边泡茶，一边对舅妈说，你于伯伯心里事多，年纪大了，容易怀旧，容易动情，再说了，在家里当着李妈不能说这个，也是把他给憋的。

真是一个小小的烤串，把他的回忆都打开了。我受到了于伯伯的孤独，就开玩笑般地问了于伯伯一句，于伯伯你怎么没参加突击队啊。

于妈妈像看了我的心思，说小一你去睡个上铺没问题吧，我回答说学校里我就睡了四年上铺，问题是没有，不过。

我们第二梯队上的时候，敌人的炮火已经反击不了了，冲锋很顺利，伤亡也很小。战后评战功的时候，突击队的行动被认定失败了，连长是烈士，没有拿到二等功。”

回到房间，于伯伯应该是睡了，房间门虚掩着，于妈妈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压低了声音在看电视。看到我们俩摇摇晃晃地回来，于妈妈一副心疼和责怪的样，批评我们玩得太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