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装作恼怒的样掐了我一下。营养餐窗几个人都是运动队的，几个排球队的学弟学妹跟我和小薇打招呼，鬼脸。

我赶忙说不用了，我立刻就要走了，回再聊吧。华困惑地看着我，说我听说你上要国了，而且住得很远，到浦东那里去了。

我在堂门了一烟，就看到小薇拎着衣服袋从浴室方向走过来了，小薇材修长，一袭长发，如芙蓉一般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一把挽住了我的胳膊。

于妈妈又问几回去，我说不确定，可能比较晚吧。说完了又觉得不合适，舅妈家里就于妈妈和李妈两个人，她们留门给我这个晚归的家伙，有过分了。

小薇把筷往桌上重重一放，一脸不兴的样，说你现在非常见外啊，是担心我影响你的形象还是工作吗要是换成往常，我就嬉笑脸地求饶认错了，但今天我却没那个心情，我只是默默地看着她，说你赶吃吧。吃好了还要说事呢。小薇像是忍着泪，开始默默吃她的饭。吃好了小薇拿来一张银行卡递给我，我惊愕了一下，说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好，然后扭就走，不敢回看。回学校的路上，于妈妈发微信问我回不回去吃晚饭，我说不了。

一起在厕所的时候，斌哥问我怎么现在不和女一起来了。我反问他最近有见过华吗斌哥说，华现在来得可频繁了。我上问，那她现在在吗斌哥摇摇说，我没看到，不过不知呢，她现在老练得很，自己练，不太需要我帮忙，除了推杠铃还找人护着，其他都自己了。

我直奔上二楼，三楼都没看到有华的影，问了前台小妹说的确还没来。我有失落，但还是去练了会儿械，跑步机上搞了几公里。实在没力气了，就去游了会儿泳。正在我穿着游泳披着巾往更衣室走的时候，突然在女更衣室门看到了华熟悉的影，虽然昨天也刚见过面，仍然觉得是很久很久不见之后的邂逅。

我推开她的手，把卡推还给她，说这个就不必了，我找了熟人，给打了很大折扣，剩下的钱也没多少，我自己也正好够。

我，叹了气说，是啊，我现在学校不招人待见，我倒是不得明天就坐上飞机一走了之。华的脸却变得很难看，她低声地说，那你赶走你的吧，我自己去瑜伽了。

斌哥为他的轻敌也付了代价，被我给有打痛了。他沮丧地脱下装备，说真是挨打的命啊，我哈哈大笑。

但于妈妈不以为意，她叮嘱了不要搞太晚，路上小心就结束了。学校浴室就在第一堂门对面，现在新的学生公寓都是自带浴室的了，小薇他们住的还是老楼，只有冷的那，每次训练完大家都是集到学校浴室去洗澡的。

小薇依旧不依不饶，问，能告诉我让你办什么事吗我认识你这么久，还不知你能给别人能帮这么贵的忙我尽量保持气的镇静，说这个你别问了，都已经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反正不是什么坏事，我人也有底线和原则的。

小薇表情平静地说，这是我看病的钱啊，我知你帮我垫的，你自己经济情况我了解，我猜你都是四借来的，你拿去把债还了吧。

我和她们打过招呼，带着小薇走到一卡座位置坐定，要了一份商务简餐。大概看我的餐里只有鱼，小薇要把她的营养餐里的夹给我，我怕她不够，辞不受。

说，哪天我实在练不动了，就去应聘当个保安啥的，要是有俩钱，我看开个店还是什么的。

穿着一瑜伽服的华也看到了我，神很复杂，她楞了一会儿，说你怎么不回我的微信。我皱着眉说，你这不是倒打一耙嘛，是我找你，你不理我的。华有羞涩地说，你打的时候我刚起来，在洗澡，我看到了回你，你已经不理我了。

我看了下墙上的时钟，说不了，我还有事要回学校。华看着自己的脚尖，说要么我不去瑜伽了，陪你走走。

我默然地看着他，想着每个人不同的人生轨迹和命运，竟是如此地难以捉摸。斌哥休息好了，揪着我起来再练一。这次我集中了注意力和神，跟他有来有往搞了不少回合，效果还不错。

我憨厚地笑笑，我可不是在这儿呢嘛。华有责怪地说，那你也不和我说一声，跑到这里来玩成偶遇了。说话间，几个去瑜伽的女人在招呼华快走了，华咬了下嘴说，要么你等我到瑜伽结束，很快的。

她的漂亮的睛里都是笑意，问我，哥哥你想我了吗我故意说，没有，要不是你求我，我都不来了。

小薇不再问，但她还是把卡给我，说这张卡的密码是你的生日，你自己拿着用，你上要国了，国外价贵，用钱的地方多的是。

我没理他们，帮小薇把打好的饭菜端着，走旁边电梯上了三楼。招待餐厅的阿姨认识我，以前我一天到晚陪院长在这里请吃饭，都是老熟人了。

小薇盯着我问，人家凭什么给你打折扣，是给你提了什么要求了吗我，说是有些事找我帮忙，我也帮了，人情都还了，谁也不欠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