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帮你盯着，你休息一下吧。舅妈摇摇说，都到这份儿上了，我是肯定寸步不能离了，你还是自己去歇一下吧，需要的时候我叫你。

不过我建议反正小雅要去国外上学，不如她们母女二人早动过去，让哥在国内无牵无挂地理事务。其实我心想哥后面麻烦不小，搞不好要坐两年牢也是可能的，现在他玩命地在的，不就是给妻女儿多少一个保障罢了。

李总说陆颖可能有麻烦，周妤失踪的事情她是重大嫌疑人脱不了系，应该被警察控制了，因为事情不小，也取不了保。

我的份有尴尬，还好S市这里的葬礼比较简约，如果放在我老家，光论资排辈披麻孝就够我喝一壶的。

我难以理解我妈的这想法，但来也来了算了。欣雯和妙娟像田螺姑娘似的把我家打扫得窗明几净，唯一有异样的，是她们大概了在新加坡和来常用的那特殊香味的东西，让家里有一带风情的觉。

我鼓起勇气问华的份，吴梅看了我一说，她是不是组织的人我不能告诉你。除非你有直接联络任务，否则你永远不会知谁是组织的人。换句话说，即便她掌握的情况不是，也不排除她在另外一条线上。

欣雯和妙娟竟然在我家里等着我，回来后她们约过我几次，我忙得要飞起都拒绝了。我疑惑她们怎么知我家密码锁的密码的，欣雯说是阿姨给的，原来我妈和欣雯现在聊得火跟他妈准婆媳似的。

我已经吃过晚饭了，但还是礼貌地喝了两碗她们炖的汤。妙娟看安顿好了说，我是看欣雯一个人跑这么远会怕陪她过来的啦，既然小一哥哥你回来，我就不打扰，先回去咯。

我去医院旁宾馆抓洗澡睡了个觉，就过来帮舅妈的忙，还好于伯伯的情况还算稳定，虽然现了几次不太好的情况，但也都熬过去了。

送别了于伯伯没几天，于妈妈生了一个男孩，舅妈24小时地陪着于妈妈，也是怕她情绪有波动影响，考虑到男人陪产妇不方便，我去探望了几次，但没有一直陪着。吴梅找我去她家谈事，我去简要汇报了下受训和读书的事情，也提到了华。

于伯伯留下遗言不开追悼会，不搞任何形式的悼念，送别他是在殡仪馆的一个小厅里，他从前单位和上级单位来了很多人，有站不下，但大家尊重他的意见，宁可挤一，很朴素地搞了告别仪式。

我知哥可能给他们隐瞒了很多事，但我知哥虽然外面有，心还是在家里的，我吃不准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就捡无关要的说了一些。

虽然她很挽留，我还是婉拒了她的要求离开了。我给张打电话，张说哥不在家，但她一定要我去一趟，说有些话想单独问我。

我说李总你不是公安有人怎么不帮下忙呢，李总沉默了下说，我自己在国外，短期之内也不太敢回国，我给你个号码，你找一个吕警官问一下，记得别说是我找的。

于妈妈那边有李妈照料着，李妈说于妈妈也十分悲伤，但在医生护士劝说过度哀伤对小孩不好，只是地撑着。

便，医生也不建议她上来探望，只是每天给一时间让她过来，不让久留。

自从回来我还没回过自己家，从张家来我在赶回家的路上，慨地想，每次国在外都是逍遥自在，过着单纯如田园牧歌般的生活，回到国内简直是大熔炉，忙得跟鬼一样，关键还不知在忙什么，我有怀念混在国外的日。

但于伯伯还是没能扛过这个漫长的黑夜，第二天淩晨时分，他平静地去世了。舅妈抱着瘦削的于伯伯放声大哭，我也十分难过，尽量扶着她不让已经疲力竭的舅妈倒在地上。

我在张家吃的晚饭，她仔细问我哥今天这困局是怎么回事，如何造成的，现在她们母女二人很无助，哥每天回来就像困在笼的猛兽一样，很神经质，近乎无法沟通。

吴梅说可能我暂时不需要回德国去了，在这边有很多事要办。我还没来得及问，吴梅笑着说你是担心华等太久吗？我心里一沉，心想难华也加了他们的特务组织？吴梅像看穿了我的担心，她了下我的脸说，你不要想太多，她那么大一个人了，怎么选择自己不知么。

我说你扯什么呢，要问也是李二去问啊。李总说李二跟这些事没牵连，已经审过了，放了。我当时心里其实气愤的，李总一直保他的这个弟弟，可能很多勾当的确没让他弟弟参与，但他弟弟边的人，特别是女人，可是一个挨一个地遭罪。连去捞陆颖和探听风声的事，都让我这个外人去。我决定不理他，过几天再说。

吴梅换上了居家的衣服开始饭，她一边忙一边支使我这那，还告诉给我买了很多家里穿的衣服和用品这些的在哪里，看样是想让我和她住一段时间了。可是我脑得很，好多事，好多人的关系缠杂在一起，没有什么心情。

我一直在联系陆颖，但她电话一直关机，无奈我又问李总，但联系上了不知怎么说好，因为我现在于公于私和陆颖并无瓜葛，只能是打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