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们能去看我爸么？妈妈说这个可以，但要提前预约。到姥姥家后，我赶在开饭前用我妈手机给杨队打了个电话，把情况一五一十地汇报了，杨队说你讲的情况我们有掌握，但妙娟是一只小虾米，连国安的睛都骗不过，不会有什么事。

年长的在香烟的烟雾里眯着，说你有过分镇定了，如果说你受过反侦查训练我都会相信，如果我怀疑你也跟非法组织有关，你怎么看？我微笑了下，说有证据你们可以滞留，羁押，审讯我，如果没有只是猜测的话，我不认同你的猜测。

你爸爸的事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如果有我会通报给你，不排除国安是在利用你们钓鱼的可能。

我直视他的目光，说间谍案这样的要案，在侦结完成之前，你们跟我透的案情有太多了吧，你们不怕我嘴漏说去？

我有担心地说，我爸是犯什么事了吗？跟我们有关系吗？妈妈面无表情地说，保密条令你忘记了吗？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我哦了一声，但我还是放心不下，还想问，妈妈扭看着我说，你想问的问题应该问你的上级，不是我。

我知他们跟踪我的行踪不是什么难事，就了。年长者补充了一句，有一件事我可以坦诚跟你说，我们和你母亲的谈话没有目的，所以非常浅，这也是考虑她现在的状况，你尽可以放心。说起来，你的家也是非常不错的，有很了不起的父母。我继续期待你认真思考的结果吧。

年长者抬腕看了下手表说那我们今天就这样，后面我们微信联系，有急事电话也没问题的。我去后，看到妈妈在隔办公室似乎在跟熟人聊天，有说有笑的，不像是在被审问，但我知不能窜门的理，在外面了烟，等了不到5分钟，妈妈也来了，看表情倒也的确没什么，自然的。

上了车我问她别人跟她说什么了，妈妈说问了些你和你爸的情况，说是你爸承担重要国防科技任务，例行的亲属情况摸排，说接下来的一年时间，可能你爸都不能回家了，全封闭吃住在单位了。

年轻人大概早对我的态度有不满了，他放下笔说你不要我们怎么工作，什么能和你说，什么不能说，案在什么阶段，不需要你来担心，你就认真回答问题就行了。

那个年长的地了一烟说你再想想，我把我认识妙娟的经历和接概要和他们说了下，也坦诚了我在和欣雯谈朋友的事情。

年长的说，不错，小伙你很诚实，你说的和我们掌握的情况一致，我们也给你打开天窗说亮话，照片上的几个男女，都有间谍罪的嫌疑，除了妙娟，其他的都是中国人。

我们今天约你来，其实是想和你探讨一个合作的可能，如果你能在适当的时候帮我们，也是帮国家一些忙，我们会谢你的贡献的。我说我听不太懂你的意思，年长的叹气说，你又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越来越发现你这个人很有意思了。

他们的目标之一很可能就是你父亲，你肯定是知你父亲从事保密工程但不知什么工作或细节的对吧。我说是。年长的睛盯着我，有疑惑地问我说，你好像对这两件事都不吃惊？

那个年长的摸烟来，但没敢，我淡淡地说你吧，没事。他丢给我一，说其实你也知我们请你来的目的，我们就问你一件事，你之前和妙娟的往中，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或者值得注意的地方。

我抬看他们下，说我并没有答应给你们帮忙或者事，我没有那个能力。年轻人好像又有不耐烦，忍着叹了气。年长者笑眯眯地扭看了他一下，说周先生一定是有过一些不寻常经历的。这些经历给人的影响，大多数会变得怯懦惊恐，也有少数人会变麻木，极个别人会变得警觉而冷静。说完，他目光如炬地盯着我，说如果有机会，你愿意把你的想法和疑惑都讲给我听，我会特别迎，还有，我肯定是你值得信赖的人。

我勉笑了下说谢谢，解释说我并不是找茬或者对抗，虽然我很清白也问心无愧，但的确我被审讯过很多次了，我不想我的表态或者说话给我惹麻烦，请谅解一下。

年长者也报以微笑，他说我看过你的档案，你的案底不少啊，但我通过和你的接，觉得你并不简单，除了几年前的嫖娼治安案件，近期你惹上的案都是没结案的悬案，牵扯比较多，有的还涉密。

我假装时间想了想，摇说没有。年轻的记录的那个很凌厉地看了我一，笔并没有动。

年长者给我一张名片，除了名字刘宏毅和一个电话号码，其他什么都没有。他说我还是需要你一句话，今天我们谈的内容，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父母，这也是对他们负责任。我说嗯。年长者又说，你去领回手机可以加我的微信，我会和你联系。

一张几个人在一张桌上吃饭的照片，两男两女，里面竟然有妙娟和爸爸。

我说你们是特意赶到这里来审我的吗？年轻人说我们本来打算在s市和你谈话的，但你突然回老家，正好我们本来也要和你母亲一些谈，昨天我们已经和她聊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