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程秉章命人放开拉住铁杠的铁链，将楚杏儿放下，杏儿白se的routi象面条一样tanruan在木桶内的热水中，她长长地chuan了一口气，虽然手脚仍被绑在铁杠上，但毕竟已不象刚才全shen被绷jin的动弹不得，她觉得浑shen脱力，下yin的撕裂伤痛和浑shen骨节的酸痛一起袭上shen来。她不知dao还会有什么蹂躏屈辱降临，只是睁着失神的大yan睛、chuan着cu气，享受着这难得的chuan息机会。

程秉章向刘王二人一摆手dao：“二位大人这边请。”三人来到火炉旁，见炉火熊熊，方才用过的铜盆已坐回火上，盆中的水只有刚才的三分之一，已是gun沸。原来方才程秉章将唧筒jiao刘王二人冲洗杏儿子gong之时，已暗令亲兵又去取来五桶潭水，其中一桶放在炉火上烧沸，其余四桶放在屋外窗下，任寒风chui拂。

王lun望着盆中沸水问：“还要给这小妞加温？”程秉章神秘地一笑，转shen从刑床之下拿chu一大一小两个口袋，放在刑床的厚床板上。他打开大袋，伸手取chu一wu，只见此wu拳tou大小，白se半透明，拿在手中有沉甸甸之gan。

程秉章对二人说：“此乃川中一奇，曰岩盐，产于川南盆地千丈岩井之中，为至寒之wu，有驱毒收敛之神效。传说诸葛武候shen入不mao之时，以此wu煎汤为被伤之卒疗金创，无不立愈。”说着他将手中的盐块放入铜盆，然后又将袋中盐块悉数投入gun水中。

只见堆成小山般的盐块在gun水中迅速溶化，盆中gun水开始变稠，王lun叹dao：

“要用这么多！”

程秉章点点tou继续说：“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此wu用于女yin另有奇效。前明东厂刑讯女犯有一毒刑，名曰大车lun。此刑非关水火，行刑非常简单即是由行刑之人以各zhong奇异姿势与女犯lunliujiao合。”刘、王二人听到此chu1心虚地对看了一yan。

程秉章继续说dao：“此刑主要用于收监的官宦家族的年轻女眷，或妻或妾或女，或征匿于shen山之财宝，或求谋于密室之yin谋，其秘诀在一个熬字，即从晨至昏、从昏至晨，不停不歇，一日之间可lun数十人之多，故曰车lun。你想那名门闺秀，平日养尊chu1优，行刑之人皆贩夫走卒之辈，于其跨下，予取予求lun番choucha，被刑之女如何熬得住？但mei中不足的是，此刑的效力只在一天之间，因被刑之女被反复choucha之后，定是神昏智迷，加之牡hu每下愈况，熬刑之痛递减，女子如能ting过tou一天，则此刑无效矣。后东厂刑guan在内gong偶得此川中奇药，一试之下，其效如神。以此wu煎nong1汤，令被刑女子坐于汤中，将其松况之牡hu浸之、洗之，一个时辰之内牡hu即回复原态，状如chu1子，以此汤佐刑即十天半月仍效验如初，被刑之女无以遁形。自此车lun之刑成无边苦海，百试百验。”

被吊在一旁的楚杏儿被程秉章讲的目瞪可呆，方知人间还有如此惨烈之刑，想到自己已落入这无边苦海，不禁呜呜哭chu声来。

程秉章望着铜盆之中冒着气泡不断翻gun的白seruye继续dao：“川中青楼鸨儿有识得此wu者以其煎汤令其当红女儿接客前洗浴下yin，其女久如chu1子，且永不生疔毒梅疮。”

王lun听罢用搅gun沾了一点盆内的溶ye，用手指沾了放在she2tou上一尝，ma上吐了chu来，伸着she2tou说：“够那小妞受的。”

程秉章笑笑说：“今日所制之药比前明东厂更为厚重，较之青楼所用之wu效力猛烈何止十倍。”

王lun问：“现在就给她洗？”

程秉章dao：“王大人莫急，药尚未pei齐。”说着，拿起那个小布袋，打开袋口，王lun凑上去一闻，立刻被呛的连打了数个pen嚏。

他rou着酸痛的鼻子问：“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大劲dao？”程秉章兜起袋底将袋里的东西全bu倒在gun沸的盐浆当中，白se的ye面上铺上了一层暗红se的粉末，一gu辛辣之气冲鼻而起，几个人都向后退了一步。

待尘埃落定，程秉章一面拿起搅gun将红se粉末搅入白浆，一面说：“此wu也系川省特产，并非十分稀罕之wu，名唤海椒。川椒辛辣之烈冠于全国，不过寻常川椒多产于川西平原，而我袋中海椒产于峨眉绝ding向yang之坡，以无gen之水guan之，受日jing1月华滋养，霸气天成，其猛其烈过于寻常川椒多矣。海椒碾为细末入药，有祛毒之功，举凡创伤，经敷此药皆百毒不侵，唯其药xing至猛，凡夫难当其势，故市井之间难见其用。”

王lun接口dao：“这两样东西弄到一起往伤口上糊，常人哪里受得了，除非有关老爷刮古疗毒之勇，这小妞不会疼死吧！”

刘耀祖打断王lun疑惑对程秉章dao：“愚兄于医dao略晓一二，知这川椒xingyang，为发散之wu，而岩盐xing极寒、乃收敛之药，此二味合用岂不相互冲撞？且此二味皆为虎狼之药，入于伤者血脉恐难保不使其错luan，致使伤口迸发，伤及xing命。”

程秉章狞笑dao：“二位所虑极是，此药之xing实猛于虎狼，用药之人如入地狱生不如死，因之于常人绝不能用。然今日用药之人，我辈唯恐其不痛不苦，乐见其痛不yu生，闻其悲惨呼嚎，实乃我辈一大乐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