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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钟情百zhong钟情1(7/10)

疑不能赞一辞。老爷结尾这一句五个字,都用水傍,从来罕见,真是千秋绝唱。”

童自大道:“二哥,我听得人说,诗从放屁来。方才也没有听见你放屁,怎么诗就出来了?这想是才学高的缘故。”

贾文物见众人赞他,喜得心窝里都乱痒,嘻嘻的笑瘫在椅子上,道:“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

宦萼叫人到上房取了一把磨骨白扇来与贾文物写。邬合道:“不要说贾老爷的诗高似他万倍,只大老爷这把扇子,就比他的想头好多了。那金扇俗极,这白面何等雅致?”

那贾文物在扇上写完,恐怕诗稿留下被别人看见,遂将来收入袖中,把扇子递与宦萼。宦萼道:“贤弟再念起来我们听听,每人吃三杯贺贺诗。”

童自大道:“我连一个字也不懂,吃他做甚么?”

邬合道:“贾老爷这样才人的高作,也是轻易难得听的,老爷也要请用三杯。”

贾文物听的夸得,兴头越发哼出腔来,又念了一遍。众人饮了三杯,宦萼又叫斟了三杯与贾文物,道:“这是挂红的酒,也要吃的。”

贾文物燥脾之甚,也就一气连干。宦萼道:“扇子是有了。只是钱贵有病,去也没趣。迟些日子他果然好了,我们再去访他不迟。”

叫个小厮把扇子收好了。宦萼又道:“我看如今的人,肚子里一窍不通,拿着古人的诗看还不懂得,动不动也要作诗结诗社。我们难道肚子里的才学就不如他们不成?我们四个人在这里,何不各道本色,也学联他一首,试试大家的学问。”

贾文物道:“妙哉,不学诗无以言,理当而学诗。哥就请起句。”

宦萼道:“却要合自己,不合罚一大碗,我就先说。”

父做高官子享福。

邬合道:“诗要有真味,大老爷的佳作真妙绝千古了。”

宦萼大喜,笑道:“二弟快联。”

贾文物道:身为进士妻严肃。

邬合道:“贾老爷对得却巧得好,真是名公才子。”

贾文物道:“三弟来。”

童自大道:“叫邬哥且续着,让我想想。”

邬合道:“晚生怎敢僭老爷?”

宦萼道:“作诗何妨?你肚子里要有,只管就说。”

邬合道:“既然如此,晚生便斗胆了。我也实道其事:一生只善做帮闲。”

宦萼笑道:“不错不错,接得好。”

贾文物道:“此可谓辞达而已矣。”

邬合道:“晚生是狗尾续貂,怎敢当二位老爷大赞?”

只见童自大大笑道:“我也有诗了。”

便道:我见了奶奶就要哭。

宦萼笑道:“三弟的多了一个字了,你好好的哭些甚么?”

童自大道:“我不像二位哥哥假装好汉,我是老实人,有话就实说。我怕得很,怎么不哭?多一个字那罢了,虽不成诗,押韵而已。”

宦萼向贾文物道:“贤弟写出来,改日等他们诗社刻诗,我费几席酒,请请他们那些假名公,把我们四个人的名字刻上,也好四海驰名。”

邬合道:“三位老爷的是诗,要刻只刻这三句。晚生的那一句是屁,入不上的。”

宦萼道:“甚么相干?你看近日的假诗伯,虽作的是诗,不过都是放屁而已。”

贾文物道:“屁也者诗也,诗也者屁也,二而一,一而二也。”

童自大笑道:“我的这一句比你们的略高些。”

宦萼笑道:“想是会哭的缘故么?”

童自大道:“这七个字的屁,人放得多的很,成了宿屁了。我的虽是屁,这八个字还是个新鲜屁,岂不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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