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者,尚亦悖而入,又何况于此也?】慢慢游说他,若肯了,许他二人交换,若事不成,倘先有私弊,决不轻耍这两个丫头先见了富新,也眼中冒火,正想怎得这妙人儿相伴一宵,也不枉人生一世。今听了主人这话,奉此美差,欢喜非常。满口儿应承道:“相公放心,我两个包管成了你的美事。”
司进朝心想富新,也动了火,就拿他二人要大弄,一来权当做他。【到底当不得他,若当得他,又可不必寻他矣。】二来做开手赏赐。司进朝次日又叫裁缝替富新浑身彻底做了两套纱绸衣服。【这也是蜘蛛丝的。】连鞋袜都换了,更觉好看。司进朝同富新名说读书,但司进朝要支撑门户,亲友家冠婚丧祭的事,并人情来往,都要他亲身去应酬,回来家,就想陪吃酒,叫了丫头来弹唱侑觞。富新一个少年,到了这个局中,也不过把书翻翻,那里还看得下去,一心只想着那两个欢喜的冤家,也巴不得司进朝来共饮,好同他二人亲近。数日,都熟厚了,司进朝饮酒中间,或推有事出去,让他们个空儿,好施前计。
那两个丫头奉了主人之命,要成就主人之事,又是为着要成就自己的好事,岂不上心。见主人去了,便走到富新跟前,挨挨擦擦,这个让酒,那个唱曲的奉承他,或互相调笑。富新先虽爱极,尚还不敢放胆,见他二人先来赐顾,可还肯做那假道学,也就涎着脸。先还用口说笑,渐而便用手捏腕摸胸,久之,连接唇咂舌,把那妙处都抚摩起来。二人俱笑而不拒,只是要做实事,他二人便推辞说道:“你爱我们,我们难道不爱你的,但恐主人知道,不敢奉命。”
把个富新急得要死,常常求告,他二人只以主人为辞。
一日,司进朝坐了一会出去,富新拉他二人到跟前,笑嘻嘻把肉具取出,胀得挺硬,向他二人道:“你二位纵不怜我,只当可怜他,你看看,差不多要胀裂了。”
他二人一见,粗而且大,比主人的放样了许多,心中喜得劈劈乱跳,眼中火星乱飞。说道:“只有一个苦肉计可以做得来,你可肯不肯?”
富新道:“你有甚么妙计商量了看。”
雨棠道:“我家相公酷好男风,你要舍得后边的那一件,就可以换我们前面的这两件了。”
富新红着脸道:“一个堂堂丈夫,这事如何行得,岂不叫人知道笑骂么?”
雪梅笑着道:“而今世上半是此类,恐笑骂不得这许多。”
雨棠见说他不肯,心中一急,眉头一蹙,又想了一想,道:“你若肯依从了,还有一百二十分的好处呢,不但我二人属了你,我家奶奶同两位姨娘都有绝世之容,你若做了我们的主人外眷,我二人替你做个红娘,引诱主母姨娘。他们若见了你,焉知不做了你的外室,你舍了后面的一个圆眼,就得了我们前面的五个扁窟。你便宜多了,你想想,好不好?”
那富新听了这些话语,也有些顾不得,便道:“话虽如是说,就算着依了你们行,一个朋友家,怎么就好做这样勾当?”
他两个道:“甚么相干,你果然肯,多吃几杯酒盖着脸,就不妨了,你对相公说要我们同在一处,大家混弄起来,越发不觉,只做过头一次,后来还怕甚么。”
富新想了一想,实在心里忍不得了,说道:“罢。【这个罢字,古今来,千万万的人坑在内中。】讲不得为你两个,我舍了身子罢。”
他两个见他依允,心花俱开,跑去向主人报功。
司进朝欢喜欲狂,忙走进,向富新深深一揖,道:“蒙贤弟厚爱,生死难忘。”
富新红着脸笑道:“弟不惜贱躯以奉兄,兄亦当以此二美赠我。”
司进朝忙道:“贤弟若爱,我何敢惜。”
忙叫取了酒来,斟了一钟,双手递与富新。道:“敬此一邑,愿永谐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