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不晓其意。三娘子每夜自睡,好不难过。常日里走到大门首,看那街上人,来来往往:长的、短的、肥的、瘦的、好的、歹的,眼里十分动火,实与自己无干。偶然一日,见了个标致的小官,打扮又异样风流,恨不得一口水吞了他下去。夜里半夜睡不着,才合了眼,只见那小官打从窗里跳进来,三娘子心下想道:“不叫破的好,只当睡着了,不言语,不动弹,看他怎么?”
那小官扒上床来,搂住了,叫一声:“心肝!我来了!”
陡然掀开了被,提起两脚,把一张大,插画里去了。三娘子快活难当,哼哼唧唧起来,一身冷汗。忽然惊醒,却是南柯一梦。有一挂枝儿为证:梦儿里梦见冤家到,梦儿里把手搂抱着。梦儿里把乖亲叫,梦儿里成凤友,梦儿里配鸾交,梦儿里交欢也,梦儿里又交了。
三娘子醒转来,孤孤凄凄好不难过。叹了几口气,看看灯,还明晃晃的。那时节十一月初旬天气,披了小锦袄,把裙暖束了。扒起床来,叫起大丫头秋花,那秋花正醒着,一叫就应。三娘子道:“你为何也睡不着?”
秋花笑了笑儿道:“娘娘睡不着,不知为何我也睡不着。”
三娘子道:“这丫头奇怪!我实是想相公,你是想那个呢?”
秋花道:“娘娘想相公,相公不想娘娘。我是娘娘心腹丫头,何不活动一活动儿 干守着这样寡?”
三娘子笑道:“这丫头好胡说,重门深院,叫那个来活动活动儿呢?”
秋花道:“娘娘要活动,厅后头轩子里,就有个阿龙睡着哩!”
三娘子道:“这小厮倒也生得好,又乖巧,只是年纪忒小,我实是挑他过,也全然不知。”
秋花道:“不知么 他倒搂了我三四遭,被我骂了,才跑了。”
三娘子道:“既如此,你如今悄悄开门出去,叫他进来,只说:『怕娘娘听见,我先走一步,在外间春凳上等你。』你进来了,我在外间春凳躺着,他只道是你,定然大胆弄起来了。若是好,再做商量,若是不中用,只是你认帐罢了。”
秋花久有阿龙的心,得了这句话,笑嘻嘻开了房门出去。
走到轩子里,谁知阿龙正起来小解。那时初七八,略有些月光,问道:“是谁?”
秋花道:“是我!”
阿龙问其来意,秋花把三娘子的意思都说与他,又道:“你只依计而行,且待弄过了,看娘娘怎么,切不可说我曾通知你。”
阿龙先要与秋花试试儿,秋花道:“贼囚,怕没有日子么?”
阿龙年纪虽小,却是张三监生弄过后庭花的,晓得了几分,搂住秋花亲嘴,又去摸他的小儿,未兔耽搁了小一会儿三娘子早在外间春凳上等着,好不心焦,想道:“为何不来了莫不那阿龙不敢进来,就在轩子里弄耸 料这丫头不敢!”
只见秋花跑进来,往里房去了。三娘子即忙躺下,随后阿龙大模大样走到春凳边,摸着是个人,就把手摸摸 。不管三七廿一,一张直捣进去了。只因三娘子有几个月身孕,心直拱在中间。阿龙直射在花心上。
三娘子也就十分爽利,哼哼唧唧,弄了更多天,阿龙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