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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天纲不振还一振(2/4)

:“四哥,这位娘是那里请得来?”

一路里哄哄捻手捻脚,搂搂抱抱,真像疯颠的一般,反把个郭四丢在一边了。

且说三娘老着脸,大着胆,被人惯了。每到天被那风一,骨节都趐麻了。便如吃酒醉的一般,直醉到冬里,再不肯醒。朝张暮李,不知过了多多少少的人。

看看七夕过了,十五日后,到京乡试的,日日有得城。骑徐三秀才,原侥幸有科举的,也搭了朋友,从通济门旱路城。寻下在钞库街,与旧院相近。

三娘见了这班人,也十分兴动。三杯落肚,满船都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起来。

有一个骑徐三,原是少年狂放的秀才。极要嫖,极要偷婆娘的,与三娘好了。六月天气,都不穿衣盖被,比冷天加倍有趣。这一夜,正是十五月圆时,三娘床后有个天井,宽绰响亮,极好赏月。

这一夜是初四了,徐三同朋友在沙四家吃酒,问起顾节。沙四:“是你苏州一个张三篮生包着哩!”

徐三想了想:“想是新家巷那个张三了 四爷曾见他么?”

拽了一阵,方才了。他就个寄生草曲儿,笑那三娘。曲儿:你也真波俏,况兼多貌。我连珠放了冲心炮,你门不闭逞威豪。那知我将军直到山窑,女先锋忙叫,且收兵拜辕门,空留下一场笑。

又吃了一回酒,同了两个少年狂放的朋友,跑到顾家,立定了脚,:“要见见你家

徐三:“你如今拜倒辕门了么?”

莫说三娘在家。张三监生在南京用了些银,叫监里门在堂考日,传递了两篇文字,考了个一等三名。旧例免了三六九走班,只初一十五,到一到监。镇日包了顾节,在旧院里快活。

沙四:“也曾到我家来过,他陪堂的那个,他叫他杨先生。”

把酒肴搬到天井里,吃了一会,大家兴起来。就在凳上大。徐三把手提起两只小脚,且不;一看定,有轻轻几一条,笑:“这张好,不知经过多少了,等我今夜,趁此月明,碎了心儿罢!”

大家又打了一十番,吩咐开船,早已摆了酒肴来,行令吃酒,三娘只推不会行令,也不肯监令。一班浮狼弟,如狂蜂狼蝶,好不发。

三娘却在一班里,看上了一个张二官、一个陆二官,把一只金耳挖与了张二,把一条洒线汗巾与了陆二,暗地问明了两个住,说:“我叫来请你。”

慕顾节的名,到八月初旬,意送初会与他,歇一两夜,泻一泻火,好去场。

三娘十分发,亟叫:“我的心肝,快些。”

徐三一上一下,一,连,足足有一千多。三娘虽然放,经得人多,却不曾经这狠手。在下面没儿叫心肝叫亲。那卿卿呷呷,得可怜,个不住。忽然叫:“我死了!我死了!心儿只怕碎在那里。”

住了罢!我娘肚,不曾见这般会的,我丢得多,实是倦了。”

到了阊门,姆、秋在船等候。不知三娘如何法儿,把个张二官在自己船里,一同载到家中,搂着斡事去了。船家把都伸:“诧异!诧异!原来了私窠了。”

徐三:“不消说是他了。”

昏昏沉沉,就如睡着了一般。徐三慢慢扯,重新活他转来,叫:“心肝!

郭四:“李乙娘是初来的,小弟特特请来,与诸兄们一会。”

三娘:“你若捣得碎,算你是好漠。只怕心儿不曾碎,你倒拜倒辕门,把我笑哩!”

正是:大风到梧桐树,自有旁人说短长。

连到他家几次,说有人包的,不便见客。

徐三忽地放下两只脚,缩下去,把一添,添了满嘴的,全没臭气,只有些腥,笑:“有趣!有趣!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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