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狸娘找樵郎

诗云：漫天愁云惨惨飞，只dao从此无芳菲。谁知细柳荫绿芽，chun风又来搔几回。

话说狸娘临街打望，不论见了何人何wu，俱把它往入事儿上想。或者有之，多半是她思chunyu火旺兼久未杀火之故，凭空nie造chun事儿tao与人家。正当她yu退回梳扮，却见那yan熟柴捆儿悠悠晃将chu来。

她急急的dao声：“天杀的，可不是你来了罢。”遂屏住气息望那大捆儿后面。

未见，便见那日思夜想红脸壮汉稳步走来。狸娘心窝窝里顿时激起千层狼：“老天爷，你终于开了yan！老天爷，nu家夜夜和你点红烛哩！”且听她言辞，她要和老天爷夜夜点红烛，恐说漏嘴了罢！想她必是和那批柴壮汉夜夜点红烛通霄而乐罢。

狸娘复望他腰间，一如以前那般鼓鼓nangnang，kua下至小腹chu1突chu一包。狸娘遂想：“想那大包儿一定是他盛卵dan的pinang，因长wu盘于腰间，放它也自kua下扯翻上来了。天，犹如两对老拳相并，大如葫芦，恐那卵dan此亦有鹅dan般大，dan儿大，那wu儿一定更大！天答答，nu家千望万望，终将你望到口哩！”

狸娘顿觉从前怨苦也是值得的，心dao：“只要盼tou在，苦中亦有乐，天，我的心肝儿，你倒是来了，怎的才留得你住？”狸娘芳心闪tiao，顿时有了主张。

且说狸娘一手摸木梳在手，刮刮的梳那一touluan发，一手撩起窗帘儿，探chu一张粉脸，望那已行至楼下的壮汉切切的唤dao：“樵郎大哥，且待一待！且待一待！”

壮汉猛可里止步，柴捆此前后打晃地，但大哥shen板ying朗，动也末动，瞧得狸娘苦心别别luantiao：“好稳劲儿，好shen板儿，恐nu家抱他腰坠秋千儿，他晃也不晃哩。”心里又急又再，她偏chu上半shen，低下tou颈让自家前面那两团长长圆圆之wu在衣兜里luan晃，口里复甜甜的唤：“樵郎大哥，且住！nu家要买你干柴哩！”

自古以来，大凡yu买人东西，必先把它贬得一文不名，方zuochu不屑样勉qiang买之，这是人人惯熟的手段。却说卖柴的，既便是刚劈的shi垛儿，也口口声声说是干柴，那买柴的，既便你把火烘得柴禾干翘翘直掉植，他还会挪嘴儿说这柴怎的恁般shi气。今朝狸娘反其dao而行之，直说那樵郎大哥卖的干柴，只因她之用意不在柴，只在人，又知他以卖柴为生，故暗忖只要留下柴木，还怕亲亲大wu哥哥溜了不成。

且说壮汉仰tou望见二楼窗口是chu一张红红白白nen脸儿，且前xiong搭襟布扣一煽一煽的，似见里面有两堆卵石样东西往外gun将，只gun不chu。他听那红嘴儿直说他的干柴。汉子心喜：“卖了若许天，今dao方碰上个识货的，也罢，且问问价。”

她见那小姐手将tou使劲望下伸，恐她跌将chu来，遂瓮声瓮气dao：“小娘子想是要买柴哩！千万别往下坠了，恐掉下来。”

狸娘听他底气充沛，心dao：“若是寻常汉子，挑这一挑儿恐走也走不动，他挑来如走平地，且cu气儿都不chuan，若和他zuo起事儿来，恐三天三夜不下床哩。”

她心里甚喜，故急yu探他wu儿底细，便忘了自家一半截shen子还在房里，只顾使劲儿低tou去瞅壮汉腰里。

今被壮汉一语点醒，玉脸微红，不舍地抬起shen子，dao：“是哩！大哥的柴儿又干，又长，只不知经烧不经烧？”听，她这那是在说柴？分明是以wu代wu，抛坠地金丝雀的卵包儿——看他知意不知意！

壮汉乃乡间汉子，怎懂她这般言辞儿，只dao是说柴，便铮铮说ying话：“主家好yan力，我这架儿果是又干又长的。要问它火力如何，我只会你说一件事。主家可知世间甚pi儿最厚又最难熬？我说与你讲，便是那老母猪pi儿，但若经我这架儿去煮它，只需一gen，一个时辰，便烛它稀烂。主家可知它火力了罢。”

狸娘且听且想：“这汉子看似cu笨，恐也是个大行家。我问他火力，他便说老母猪pi儿，母猪pi儿虽难熬，恐最难熬的是老母猪牝hupi儿，他说只一gen一个时辰便炖烂，恐是说他曾入过的厚pi妇人，一个时辰便入得人家酥ruan若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