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同情谭埃伦的遭遇,他也会不知道迫使两个人结婚的幕后策划者其实是安娜本人。
安娜挣脱谭埃伦野蛮的禁锢,她冷漠地回答:“抱歉,爱莫能助。”
谭埃伦认为安娜还是他的最后一丝希望,几星期前,他苦苦哀求安娜私奔,换来的是她狠心地驱逐,但这谭埃伦虽然不领情,可他却能懂得缘由,毕竟是他搞大了杨若如的肚子,害得安娜伤心在先的。
所以安娜想要怎么骂他,他都无所谓。
“我不求你跟着我一起去法国,我只希望你可以借我一些钱。”谭埃伦自从杨若如腹中孩子的亲子鉴定出来的那一天就失去了所有自由,他的银行卡被冻结,社交圈里的所有人都收到了谭家老爷的告诫,就连银行也一样,没有人愿意借钱给他,生怕他拿了钱逃跑悔婚“你现在不是回到了fay身边么,他一定有给你钱的!”
“谭埃伦,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和越飞才复合三天而已,你觉得我有那个脸问他要钱?”安娜讥讽地笑了起来,眼前这个男人还是她熟悉的天之骄子么?
她为什么看到的是一个卑微又自私的乞丐?
谭埃伦挫败地低下头,眼底里满是绝望,他真的不甘心:“我不想要和一个不爱的女人结婚,更不想要在这个年纪抚养一个孩子。”安娜打量着如同斗败野兽一般毫无尊严仅存的谭埃伦,随即取下了腕上的卡地亚腕表递给谭埃伦:“喏,不够你在法国重新开始,但足够买机票和付清公寓一个月的租金了。”谭埃伦难以置信地看着安娜,好看的眸子里满是感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快走吧,趁着教堂内的人等不及之前。”安娜催促道,她自己心知肚明,谭埃伦根本就跑不了多远,最多在机场的时候就会被人拦下来送回谭家。
可她就是想要看看杨若如发现新狼在婚礼开始十分种前逃婚的样子。
她真的等不及看到杨若如羞辱又无地自容的表情。
安娜回到教堂内,她落坐在越飞身边的位置,亲昵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婚礼怎么还不开始?aaron呢?”
越飞自己也不清楚,他除了刚才在休息室和恭贺过谭埃伦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不知道啊,好奇怪,他应该早就该在这里了。”
“会不会是太紧张了,所以躲在休息室里不敢出来啊?”安娜心情愉快地开起了玩笑。
“你怎么心情那么好?”越飞牵住安娜的手,十指相扣,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冰凉的手“是不是也想要做新娘子了?”安娜撇了越飞一眼,继续调笑打哈哈:“你想得美。”越飞低头溺爱地吻上安娜的唇。
是啊,他每天都在幻想,幻想有一天,她可以完完全全属于他,仅属于他。
突然一声汽车急刹车的刺耳声贯穿整个教堂,让原本安逸幸福的气氛戛然而止。
只听站在教堂外的某个人惊愕的大叫道:“啊,那是新郎官!”话音刚落,所有在教堂里的宾客都蜂拥而出来到街头。
一辆黑色的面包车横堵在路的中央,驾驶坐上的人早就逃跑了,留下倒在血泊里的白衣青年。
那辆车安娜只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aaron!”新娘撕心裂肺的尖叫回荡在教堂之中。
那一刻,所有人都只看见了仰躺在地毫无生气的谭埃伦和他那被鲜血染红的白色西装。
却没有人注意到不远处那块被摔得解体的白色卡地亚女表。
、(14鲜币)失忆chapter。
93医院里是一片死寂,坐在手术室外的都是谭家和杨家的长辈,所有人都面色凝重。
手术室的门上方悬挂的“手术中”灯还亮着,手术已经经行了几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