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一个忠贞的隶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呵呵…纯纯,我总是败给你的
言巧语…从第一次见到你,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我没能改变你,却被你改变…”
从椅上爬下来,迩纯的动作轻得像只小猫,趴在地上,蹭着I。K自然垂下的手,轻添着那仿佛毫无知觉的指尖,密不透风的
革内绳索的束缚令迩纯的白皙的肌肤染着淡淡的绯红,摸起来却是
的,那
柔
的发丝早就被汗打
了,顺着通红的颊
落的
珠闪着琉璃的光
落在I。K缓缓翻过的掌心——
这本不像是一个
隶该说的话不是吗?那
忠告一样的语气通常都会令
在上的主人们所恼怒,而迩纯还是要这么提醒I。K,因为他
上了自己的主人,从他知
自己犯了一个什么样的错误开始,他就不由自主的越陷越
,直到无法自
…而他有预
,如果他们相
,必定会遭到诅咒,那样的话,伤害最
的一定是I。K,他们不同,这就好像同样是走向悬崖的两个人,迩纯知
自己挑选的路,而I。K则是被蒙上
睛与他同行,当这样的受难者试图在畏惧时抓住同伴的手,他不知
,那双手可能会最终将他推向地狱…
,一直一直…到死了,一样睁着睛…等着你来带我走…”
该怎么让一只受挫的苍狼重新振作?杀了拿枪的猎人只会让他担心继续被捕杀,你必须告诉他,在那片耸着
木的丛林中是他的天堂,他有那些懦弱的动
们畏惧的利爪,有可以咬断羚羊气
的獠牙,只要那一枪没击中他的心脏,那么,他活着,就总还是有畏惧于他的生灵向他屈服——人的法则,动
的法则,你想要快乐,就可以得到快乐,只要你忘记那些不快乐,剩下的自然只是麻醉了的快乐,I。K应该明白,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生存的方式就只剩下这一
而已。
“其实我一直都不想你的主人,可我也不想你被别人
役,难
…我们就没有两全其
的方法吗?”
抚起迩纯额前的发,I。K苍白的笑着——纯纯,我也很想上你,可我不敢,我的命不在我自己手里,我都不知
我能
你多久,这总是让我怯懦,我怕,如果我让你获得了幸福,当你失去我的一刻,会更加痛苦,你好不容易已经让自己寻求到了一个活得不那么辛苦的方法…我怕,当你麻醉的
神开始复苏,我却不能把你带
天堂…无望的二人,相互依偎,一开始的邂逅,我一直希望能找到一个这样的伙伴罢了,而现在,不知
为什么,我却不想再让你陪伴,可能的话,我希望自己
本不曾认识过一个叫迩纯的男孩,这样,或许我就不会有那么多因牵绊而带来的窒息
…我这是…怎么了…
“I。K,上
隶的主人也将是个悲剧…”
试图了几次,才撑起了半个,I。K倚在床沿帮抬
仰望他的迩纯
着泪,而他心里却觉得,现在该哭的是自己才对,他总是拿迩纯一
办法都没有,他的生命
本就不可能在有什么光泽可言,唯一他能给予的,就是迩纯的幸福,这个心灵被痛苦扭曲的孩
把他当成自己的希望,I。K觉得,自己不能拒绝,那太残酷了,希望这
东西在已经绝望的人心里,是那么小心翼翼才被提起的东西,他又怎么忍心让迩纯的小小期待破灭呢?
“I。K…我们就这样,活在
或许是因生病的虚弱而使I。K的话显得有气无力,那带着叹息的语气中带着无奈,他知
,天不会给他太多偷懒的时间,他还活着,就代表他还没从他的罪孽中得到拯救,生命是罪,贪念是罪,代价是罪,与迩纯的邂逅一样是
罪,一切都来自冤孽,如果不这么想,他将很难去解释自己生命的意义,要在渡人的无涯苦海中尝到一些幸福的滋味谈何容易,或许如此,人有了幻觉,依附于此,得以苟延残
。
“那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折磨我,让我的为你痛着,让我的
神被你统治,就像那些跪倒在你脚下的臣服者一样,你有权对我们发号事令,我们都是你
役的俘虏…I。K,你要有信心…你掌
着很多人的生命…你并不是孤独一个…如果你现在死了,很多人可能会跟你一起死掉…就好象骨牌,第一颗的倒下…你知
,那将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