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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2/4)

抚着他银白的发丝,凯西握着那若无骨任其缠的手指,将冰冷的温度抵在自己温额前仍止不住的泣着,她这几天,一直为这个刚刚她生活的可怜孩而忧心忡忡,这孩,真的是太像她的儿了,不是外貌,而是那存在于知上的东西,当她轻轻抱她时,为一个母亲对于血缘的立刻让她有了晃如隔世的亲近,她觉得,这个孩并不单纯只是因为迩纯为他取了名字叫I。K,他的躯本就住了I。K的灵魂,那怎么也无法抹杀的血的徽迹让她对这个孩有了份无法割舍的情——或许是她思之心与罪恶的与日俱增让她变得有些失常了,她心里,已经把这个刚刚见面的孩当成了那个三年前他失去的I。K,而这样的觉,又让凯西有了些许的庆幸——

们怎么对你这么狠毒的事…”

凯西颤抖的手轻轻覆上他抚着自己左颊的手,他听到她在他的耳边这样哭泣的诉说着对I。K的忏悔,但I。K听不到了,I。K的灵魂已经死了,是他自己亲自宣布了I。K的终结,他就这样,游魂般的过了整整三年,本以为,已经不会有人再去呼唤I。K这个名字了…心在隐隐作痛,像是当一半找到另一半的共鸣,但单凭他残的躯,他并不想清楚这是为什么。那个女人的泪扑簌的滴在他的颊上,他的手被她握着,颊的刺青使得这位脆弱的夫人泣不成声,这哭声让他的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I。K,我知,你就是我的I。K,这是神的宽容,他让我能够在你这个可怜的孩上偿还我欠下我儿的债,我连他的遗都找不到,是我让他无法像个古魂野鬼一样在不知名的地方死去,那时,我没办法保护他,我太自私了…我是个不称职的母亲…我可怜的孩,既然神把你带到了我的跟前,那么,我求你,不要再让我这个想要赎罪的母亲再承受一次失去的痛苦了,我知,这只是我的一自我欺骗,可我会每夜都梦到我的儿,梦到他小的时候,梦到他哭着想拉我的手,可我却没有过去,只是远远的看着他被脱那个沼泽般的渊之中…我夜不成眠…我已经快在对儿的罪恶中崩溃了…当迩纯把你带到我面前,我才有了希望,你跟他是那么的…神似…都是那么可怜又那么倔的好孩…我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亲生儿,别让我再失去你好吗?”

凯西握着他的手,似乎怕一松手,这屡灵魂就会消散在清冷的风中,她是多么希望她的儿I。K此刻能听到她的忏悔,她的儿现在在那个世界该是什么样的呢?有没有得到一些重生的希望?冷不冷?是否还在责怪着她?有没有人让他温一些?他活着的时候没有一天是开心的,现在,他解脱了吗?

“如果我儿还在这个世界上的话,一定也像你这么苦命,现在看到你,我又觉得好过了一些,我不知死亡到底为他带来了什么,可却让我觉得我背负的罪轻了一些,如果他没死,现在我找到他,知他和你一样,被人整日凌辱,生不如死的挨过这三年,我想…我肯定会崩溃的…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并且,神让我再拥有一次母亲的机会…让我来好好照顾你好吗?I。K,我的儿好不好?”

“孩,你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些呢?死对于你们来说,真的是唯一快乐的方式吗?”

“I。K…你怎么了?天呐…I。K——你醒醒,孩,别

聆听着女人这样的苦苦哀求,他的的疼痛越发的加剧,很快,一腥味的东西从咙里冲了来,他本想吞下这澎湃的痛,以不让这位可怜的夫人为他担心,但血还是像展开在画布上的朱红笔,瑰丽慢慢挂在了他苍白的边,他到眩前一片漆黑、每个骨隙中都像是被千万只蝼蚁啃噬着,冷汗爬满了他由于几天没吃过东西极其虚弱的全,他很想放声的尖叫,但又怕吓坏了这位已经为他几日未眠的夫人,所以他闭上睛,皱着纤秀修的眉别过,用尽了全的力气,将自己的手从凯西的手中来…他苦苦压抑,他不想在这么可怜的女人面前卖自己的可怜相,可习惯成自然,在这个时候,如果他好好乞求,他以前的主人们会饶过他一两天,甚至会给他些便宜的药吃,那是因为他们生怕他得的是什么严重的肺病,可能会传染…呵呵,这样的他,的确不再合适I。K了,即便是成为I。K,也不适合…他淡然的笑着,绛的血从他被血染得异常妖艳的来,现在不那么痛了,他只是觉得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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