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的,如果他反抗,惩罚将是残酷的,所以,习惯就这样养成了…他想,迩纯可以了解,但迩纯毕竟是迩纯,即便是能了解,他也不一定愿意去接受这样的他。
“我们该进去了,约翰…”
一推I。K的轮椅,随后下来的迩纯冷冷的给了约翰一个眼色,那识相的男人立刻夹着腿走开了——现在,迩纯才是他的老板,是个很有觉悟的伙计,不是吗?
人一旦失了势,就如同脱光了衣服趴在地上等着人去践踏,对于约翰,I。K并不感到恼火或是其他的什么,尽管他曾是他比较信任的随从,但毕竟,约翰是个人,是人就都会这样。
“他那种人不配碰你。”
电梯上,迩纯这样对I。K说着,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员工们没有跟来,大概他们猜想到了他与迩纯的关系,那的确是不太合适跟来——像他现在这模样,一看就知道是什么货色了,被人注视时,I。K会有种渴望被那些人羞辱的雀跃感在心底敲打着自己自惭形秽的灵魂,他已经被驯服了,无论是在贵族的公园活是中东宫廷的回廊,亦或是曼谷的街道上,他都曾这般被羞辱过,只要主子们不要求他当众跟那些淘气的狗狗们一样排泄或是小解,他都会觉得这已是天大的仁慈——他现在这个样子,还能谈得上什么配与不配吗?I。K低头淡淡的笑着迩纯的任性。
不知不觉已到了顶层,电梯的门开了,光线却被一个巨大的黑影挡住了——
“你叫我滚蛋就是因为这个贱货?!”
他大概就是海吧,那张脸的确和自己从前很像,但I。K还是觉得陌生,对于以前的一切,他的记忆已经非常模糊了,特别是关于自己的…
那个男人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的骨头一根一根的拆掉,这个男人大概很喜欢迩纯吧?不然怎么会…
啪——
“迩纯!你知道你需要什么吗?这种街边捡回来的贱货根本就不合适你的身份!”
僵持在电梯门口,愤怒的海一巴掌删在I。K的脸上,这还不够解气,他扯着I。K的长发拼命把I。K画着图腾的左颊往迩纯的面前凑,就好像,他把这张犹如狐鬼的画皮给生生的撕扯下来,迩纯便能认清一切乖乖的回到他身边似的——是个异想天开的傻男人。
“啐——”
吐出嘴里的血沫,无视那向要将他的头皮撤下的巨痛,I。K仰视着海笑得妩媚异常,在这样认为自己地位高贵的男人如此对待他时,他的表情就是如此——挑衅、勾引、狼荡…那些曾拥有过他的主人们如何评价他来着?乖孩子,一个很倔强的乖孩子。他没必要否认,他就是这种生物,迩纯迟早会知道的,到时他就会知道该怎么看待现在的他了…厌恶?呵呵,就是这个词。
“你走吧,别像个被抛弃的情妇似的可以吗?你可是个大男人。”
迩纯说得很平静,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他可不怕海,况且,他一早就把这个男人给看透了——一个没出息的白痴。
“那你给我个理由可以吗?为什么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