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

“洪杰是个很有时尚的男青年，沈钦说他经济困窘，但即使如此，他的穿着还是很有质。”刘瑕说，故意停顿几秒，给沈钦留缺——“而且他还在衬衫袋里别一钢笔，在这个时代，这属于很有情怀的表现。”

“你是警察，你告诉我啊。”连景云说，看祈年玉一脸茫然，他恨铁不成钢，又捶他一下“你觉得洪杰是无辜的，但现在所有线索都对他不利——然后呢？”

“…走访的时候，注意问一下洪杰的取向。”刘瑕回连景云一个神，但并没特意去看沈钦，在张情况下，甚至一个神都可能加重他的崩溃。

小小的冲突，因他的大度化为无形，祈年玉满脸通红，摸着后脑勺嘿嘿笑几声，情绪倒振作多了“那，现在怎么办啊，师兄，难真就…这么算了？”

“取向？”祈年玉又开始冒问号了。

“在调查中，也不能排除洪杰的嫌疑——我们都认同的是，他没有说谎，这件事不是他的，但这只是的认识，理上来说，目前只有‘他没说谎’，是经过专家认可的结论。”连景云刘瑕“逻辑上来讲，洪杰有没有可能自我说服？比如说，他买凶了，但不认为父亲的死和他有关，因为他没有亲手去，所以在审讯的时候表现得特别真诚——”

——正因为他是真的不信，这才托得好，刘瑕边，一微笑，公事公办的语气稍微松懈了。“当然也包括我，难我不是人？”

“好了，调查走访时间到。”连景云看看手表，沉声布置“年玉你们几个，去走访洪杰的同事和朋友，还有他以前的老同学，我会和保险的人一起去盘家的继承关系——如果除了洪杰以外，还有人有动机要杀害家母的话，那么动机应该也在遗产继承方面，这也能解释他们为什么想要陷害洪杰…虾米，你呢？你怎么看？”

“…好的吧…”祈年玉勉勉“那，这么说，也的确还是不能排除洪杰的嫌疑…”

“他没法传宗接代，是家族的罪人…”祈年玉明白了“所以，他是Gay。”

“一个有情怀的男青年大概不等于Gay，不过一个没有案底，从事淘宝客服这职业，而不是在赌。场看门、为大哥跑，没有纹、气质净，看起来非常不像是混社会的独，非但和父亲关系恶劣，甚至和祖母都不共天，这就很有问题了。”刘瑕说“家家产过亿，兴亮就这么一个孩，千顷地一颗苗，你想想有什么事能让兴亮放弃这个儿，甚至连老祖母都不肯为他说话，相反还把他堵在门骂，一分钱都不肯给他？——从传宗接代的角度来看，他无比宝贵，要让他丧失这个价值，也就只能是因为…”

“傻啊，当然是启动调查了。” 连景云一掌盖祈年玉脑袋上“清醒没？——还原真相，持正义，当警察不就是为了这个？”

连景云的分工虽然不那么规范，但其实恰到好，保险公司对继承关系是最的，和钱有关，不知比警察更在行多少，至于调查走访的累活当然归属给菜鸟警察们——他是看沈钦窝成一团不好直接说话，事实上分给他的活也很清楚：现在家人死的死，抢救的抢救，信息量本不够刘瑕分析的，沈钦正好运用专长，把关键人给她挖掘来。

“甚至也包括你，刘？”祈年玉将信将疑。

“有，自我眠型应对策略，对测谎机是很有用的。”刘瑕肯定地说，瞄了沈钦一：洪杰自杀，对所有人都是震撼，祈年玉当然受到最大的冲击，但目前看来，沈钦受的影响也不小。“某程度来说，影响思维，但有时候思维又能轻而易举地影响…只要自我欺骗得足够成功，你就足以骗过任何审视的神。”

“搜查他房间的时候，试着多看看他的电脑，看下里面的聊天记录和友信息，如果他是的话，会有很多证据为我们证明的。”刘瑕又看看沈钦——这个已经留得很大了：沈钦刚才其实已经到洪杰的电脑里去搜寻，如果是平常，估计早就一脸优越地接过话题，即使他觉得自己也要为洪杰的自杀负责，心情低落，哪怕是为了避免重复工

“哦哦…”祈年玉终于回过神来“对对，调查，调查…可，这该怎么调查啊？除了洪杰以外，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能有这个动机了。”

“一个有情怀的男青年约等于Gay，刘你是这个意思吗？”到底年轻，祈年玉已经渐渐从震撼中恢复，大呼小叫起来。

了祈年玉肩膀一下“知自己嘴臭就行了——好了，别说了，对你才没信心，怕你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