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不要
我!你们都骗我!你们全是骗
!我恨你们!”自在挣扎着与母亲抢夺着刀
。
自在悲不可抑地想着,原来是自己错怪他了,原来自己的恨竟是造成这件憾事的最大主因,原来恨意不仅能杀了别人,也会杀了自己,她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但她还是要面对最残酷的真相。
突然,房门被猛力地推开,何母奔了来,见到自在企图自戕,不顾一切地扑上,死命地抓住她握着拆信刀的手。
何母握着自在的手更了些,生怕她还会
傻事。“他把那天你在酒吧里所看到都告诉我们了,事实上那是个误会,但是他知
你已经十分痛恨他了,他不敢奢望你能对他宽恕,所以他不希望你会因为这个原因才原谅他。”她又详细地向自在说明酒吧里的误会是如何发生的。
“自在!你先冷静下来好吗?冷静下来听妈说!”
“那么君熙…君熙手术后…君熙现在…”自在考虑着要如何措词,才能不听见最不想听的消息。“他现在…还…好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让你们说?为什么?”自在泪朦胧地狂喊着。
“自在!你千万别傻事啊!”何母满
是泪的哭叫着。
一切都明白了,明白为什么所有人不曾再谈起君熙,明白为什么她想知是什么人捐肾给她的时候,所有人都说是个因车祸而亡的善心人,明白当她说要去祭拜捐肾给自己的恩人时,父母亲那
支吾其词的反应,她更明白为什么君熙没到机场,从此不再
现的真正原因了…
父亲的话让自在安静了下来,呆呆地任由母亲把拆信刀从她手中拿走,望着父母亲,她想知事情的始末。
“你走开!我恨你们!”自在的情绪已然失控,本听不
去只字片语。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植人”这三个字,不过由自己父亲的
中听来,仍是有着绝大的震撼力,自在
前顿然一阵发黑,凄厉的痛苦几乎让她昏了过去,一个声音又在心里响起,她不自觉地跟着心中的声音呼叫着“是我害了他!为什么不是我!为
她恨,恨每个人,恨老天为何要如此愚她,最
的人竟然是被她自己所害,她恨她自己,她恨不得要将
内的肾脏再挖
来还给君熙。
何父这时匆匆地赶到,他已从ROBIN中了解前因后果,目睹房里的一切,他快步地跑过去,一手抓住自在的手,另一手则打了自在一记
掌。
一声脆响及脸上的灼痛让自在所有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望着同样泪满面的父亲,不明白父亲为何要打她。
何母看到丈夫微微地,便将自在拉到
边,娓娓地向她说:“孩
,不是我们故意要隐瞒你,这是君熙的要求。”
“爸、妈,为什么你们要瞒着我?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跟我说?为什么?”自在还是不断地哭着。闻言,何父、何母对望了一。
她猛然抬起来,游目四顾,看见书桌上一把拆信刀,她
起来,一把抓起刀
来便要往自己的腰上用力地刺下去。
“你这么对得起君熙吗?你的命是他用自己的健康换来的,他若是知
你有这样的举动,他会更痛苦、更难过。”何父直言地劝说着自在。
心里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痛,这一辈
从来没有如此痛过,痛到自在无法再忍受,她猝然发
一声尖叫,让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她愤然推开挡在
前的每个人,飞快的冲上二楼,打开房门,然后“砰”地一声,将自己关在房中,扑在枕
上嚎啕大哭。
所有人都欺骗她,连她最敬的父母也一样,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人可以再让她相信了,除了君熙,而君熙却为了她,成为一生都要躺在病床上的植
人。
何母虽然了解事实一定会让自在知,然而要说
这个令人伤痛的结果对她来说仍是个折磨,因此她无言的望着丈夫,用
神向他求援。
“是啊!当时你因为车祸导致肾功能衰竭,如果没有上换肾,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偏偏我们问遍了各家医院,都没有立即可以更换的肾,医生检查了我们每一个人的肾脏之后,说只有君熙的肾适合捐给你,君熙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可是他却提
一个要求,他要我们手术后绝对不能让你知
是他把一颗肾脏给了你,所以我们…”
“君熙的要求?”自在十分不解。
何父搂着自在的肩,像是要公布一个死亡的宣判,沙哑着嗓一字一字地说:“ROBIN说得没错,君熙的手术在麻醉过程
了意外,成了…植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