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禁不起一夜的雨淋,迷迷糊糊的回到宿舍,又迷迷糊糊的被送进医院,足足发了三天的高烧。
原本只是单纯的受了风寒,可是杨光洛的潜意识里几乎是自暴自弃的抗拒着药效,这场病来得又凶又急,他的情况一天比一天严重。
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全身烫得犹似被火烧的着,然而唯有他快要停摆的心仍是冰冷的。
“欢迎…欢迎…我要见欢迎…”他呓语着。
来照顾他的皮方舟站在一旁,已经听他喊了一夜的欢迎了,看着好友受到感情的折磨,已经是病得半死了,却还是执迷不悟的死命地朝着痛苦的深渊里钻去,一向玩世不恭的皮方舟也为他感到难过。
他忍不住揪起杨光洛的衣须,猛烈地摇晃“光洛,你醒醒吧!那个女人根本不值得你爱!凭你‘杨光洛’三个字,还怕找不到好女人吗?”
杨光洛的身躯随着他的双手摆动着,仿佛是具早已失去灵魂的尸体,只是口中仍然不断地喊着殷语欢的名字。
“光洛,听兄弟的,忘了那个女人吧!是你不要她,不是她不要你,等你好了之后,我找十个比她好的女人给你。”
杨光洛却像是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些什么,原本晶亮的眼眸布满了血丝,早已失去了昔日的光彩。这世上除了欢迎之外,还有谁能给他那样的幸福与快乐?他重复地喊着殷语欢的名字,声音是空洞而冰冷的,回荡在没有一丝生气的病房里,叫人听了不寒而僳。
皮方舟实在看不下去,狠狠地甩了他两个耳光“他妈的!你给我起来,为了一个女人这么折磨自己,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无论他如何的劝说打骂、杨光洛还是只会喊着:“欢迎…我要见欢迎…”
住在南部的杨父、杨母听到他住院的消息,也赶上来看他。看到原本健壮的他在短短的几天内就瘦了一大圈,母亲在一旁垂泪,父亲则是焦躁的来回走着。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是不是能请人去找那个女孩来看看阿洛?总不会有人铁石心肠到这种地步吧!”已经陪着儿子五天了,他还是没一点起色,杨父无奈地看着杨光洛的二弟说。“杨伯伯,没用的,我早去过殷家了,连那个女的都没见到面就给轰出来了。”皮方舟摇头叹气。
他去得不巧,刚好遇到殷父在家,一听到是杨光洛的队友,二话不说就下了逐客令,到现在殷语欢仍不知道杨光洛已经在医院里躺了半多个月了。
杨母抬起头,满脸泪痕“我去!我去跪着求她,无论如何也要将她求来看看阿洛。”
“去求她做什么?那种有钱人家根本不会管别人的死活。”杨父蹬了老伴一眼。
“不然呢?就这么看着阿洛一直病下去?我们总要试一试啊!”“阿洛这孩子我知道,即使把那个女人找来了,看了一眼她又要走,到时候你不是让他更伤心吗?”
杨母听老伴这么一说,她知道把殷语欢找来看儿子只是饮鸩止渴的方法,除非是她回头和光洛在一起,否则,对光洛而育反而是更大的伤害。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阿洛这样病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