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两道柳眉,着实努力的想了好一会儿。
“嗯,这个嘛,叫你大黑,着实俗气了点,”她胯下的马儿通体墨黑。“这么吧,叫你大墨好了!”
这马儿身上的颜色与她爹写字时,磨出来的墨几无差异,而它个儿又长得这么大,叫大墨果真是当之无愧啊!
正在她得意于自个儿为这匹马想出的名号时,前方传来男子的暴喝——
“你在做什么!”
易莲心头一惊,直觉反应身子一个后仰,手中握着的缰绳也因此而向后拉扯,大墨以为是骑在上头的人在对它下指命,于是鼻息贲张、前蹄高高扬起。
“砰!”地一声,马背上的她,就这么自一丈半的高度,硬生生的掉落地面。
李缘见状,赶忙赶了过来,他蹲下身子,伸出手来轻柔的将易莲的身子给扶在臂弯里。
他先探她的鼻息,发现她的呼息虽然微弱,不过应当还没有危险,当他终于将注意力移开时,这才发现她的额头在坠马时,不晓得碰着了什么,有个铜钱般大小的伤口,此刻伤口正沁出涔涔鲜血。
“啊!”原本跟在李缘后头的唐瑛,由于身形娇小,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因此当她赶到时,看到的就是他抱着满头鲜血的易莲。“表哥,你害死她了!”
李缘听到这话,鹰眼冷冽的朝她一瞪,而后才说:
“别胡言乱语,这姑娘只是昏了过去而已。”
“昏了过去?”唐瑛克服了方才见到鲜血的恐惧,这才慢慢的接近他。“那这姑娘,没怎么样吧?”
“不晓得,”李缘一把抱起昏迷中的易莲,走向茶棚。“你赶快将放在篷车里的金创药拿来,我得先替这位姑娘止血。”
“哦,好,我马上去拿。”
唐瑛见事态紧急,也顾不得啥大家闺秀的形象,迈开大步快速的朝自个儿的篷车奔去。
不一会儿,她手捧着临行前娘交给她的药盒子,回到李缘身边。
“表哥,我拿来了。”
李缘应了声,然后向店家要了壶热水,撕下衣袖,以热水沾湿后,先将这昏迷中的女孩额头上的伤口清干净后,这才接过唐瑛手中的金创药,仔细的将药粉撒在她的伤口上,最后他再撕了块衣料包裹伤处——而他这件衣服,至此也算是全毁了。
在他完成这些事情后,唐瑛这才开口问:
“缘表哥,这姑娘现在应该没事了吧?”她的猜想果然没错,与他出来果真能见识到与往常不同的事。
“不清楚,”李缘俊逸无俦的面容,此刻让人看不清、弄不懂他心里在想的事情。这时,他转向茶棚的主人,开口问道:“店家,这附近可有清幽的客栈?”
茶棚主人一听到他这么一问,连忙回答.
“有的、有的,由官道再往前行二里,进了张家屯有间喜客来客栈。”
李缘点了点头,随即抱起依旧昏迷的易莲,对着唐瑛说道:
“瑛儿,待会儿这姑娘就与你待在篷车里,如果她半途醒了还是怎么,都要立即通知我,知道吗?”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放心吧,缘表哥,我一定会好好的照料这姑娘的。”
不一会儿,一行三人便朝着张家屯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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