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显得有些干哑。“我好渴哦!”“哦,好,我马上替你倒茶水。”唐瑛闻言立即取来一杯茶水,将它递给躺在床上的姑娘。“姑娘,你慢点喝,要是呛到了,那可不好!”在京城里是娇生惯养的唐瑛,可是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就连自个儿的亲娘,也不见她喂过半口水,不过今儿个为了这个身分不明的姑娘,她可是破了例了。
“嗯…”这位不知名、姓的小姑娘就着茶杯,咕噜咕噜的大口喝着水,没一会儿便将整个茶杯的水喝得见底。“我还要!”
“没问题,我再帮你倒就是。”唐瑛好脾气的再去替她张罗茶水。
“姑娘,”知道她己经转醒的李缘,心下也算定了下来,毕竟她现在己经醒了,就算是身上有伤也较好调理。“你已经昏迷了三个日夜,不知你家住何处,在下好捎个口信,让姑娘的家人安心。”
“啊!”这女子原本迷蒙的双眼,此刻大大的圆睁起来。“你们不知道我是谁。,”
她的话让李缘心头一凛,心下着实恼火了起来——
她非倾城之姿、亦无倾国之貌,要人记住她已属困难,现在居然有胆子对他说:“你们不知道我是谁?”
三天来,担忧她就此昏迷不醒,因此他动员了所有关系,遍寻名医,就想要早些医治好她,早些摆脱这个意外的麻烦。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女子,竟如此的刁钻,居然如此的回应他的问题!
“姑娘,我们萍水相逢,不知你姓名为何,至于你的住处,自是不清楚。”饶他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懂得静心忍气,不让心中真正的情绪显露出来,依旧是一派的平和模样。
原以为她会识相点,自个儿将名字、住处全给说出来,可是她却抬起虚弱的左手,抓抓有些凌乱的发髻,说出了一个更具爆炸性的事——
“哎呀,这可糟了!”易莲的眼神一派纯真,两道细细的柳眉也因此微微蹙起。“我也不知道自己住哪儿…”
“什么!”李缘一听,再也按捺不住,气得暴喝一声:“你说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她被他的凶恶模样,给吓了好大一跳,下意识的缩向床头。“我说我不知道…就是,我不知道…”
虽然心中对这好看、但凶恶的男人有些畏惧,可心里却想,这好看的男人也甚是奇怪,都同他说她不知道了,他还问她说了哪些…真是怪人,连个话也不会听…
“缘表哥,你别动气,”唐瑛瞧李缘己经被气得失去控制了,连忙上前充当和事佬。“你这个样,会吓着姑娘的。”
接着她转头,和颜悦色的对这显然已经被李缘给吓坏的易莲说:
“姑娘,你别害怕,我表哥是担心你,所以说话才大声了些。”解释完毕后,她问:“那么,姑娘,可否请教你芳名为何?”
易莲听了她的问题,皱起了眉头、双唇紧抿着,两只手不断的绞着覆在身前的锦被。
唐瑛以为她的迟疑,是因为不懂她话中的意思——毕竟她的说法较为文言,若没读过几天书,可能还真的弄不懂她的意思。
于是,她试着以较浅白的口吻再问一次: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直截了当,毫无任何多余的修饰词句。
这时,易莲抬起头来,那灵动的双眼里,此时早已蓄满了泪水——
“怎么办,我连自己叫什么也不知道!”
唐瑛一听,刹时间不晓得该如何回应才好,倒是李缘有了先一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