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舞姬回过神来说：“娘娘，刚才我们看到梅香了…”

我在房里没有门，只听到惜儿在窗外与她的对话。夜白姑娘带着非常郁的音，但讲话非常好听，像糯米一样温。她说：“独孤公称赞这酒酿的好，夜白也算遇到了知己，

“你不说便罢了，这酒香得人发昏，怕是只适合你这情中人，我这就回房休息了。”我甩开袖就要离开，却被独孤冷抓住拉着坐到上。我挣扎两下，终究抵不过他的气力。他的呼拂在耳边，似有风浮过。

就这样绣鞋踩到的枯枝，极其细小的声响，便让他转回来。独孤冷齿一笑，虽然他极力掩饰，那如释重负的表情还是让我的心中漾起满池。

“夫君自然是识得礼数的。”我微微一笑更是疏离“我一个妇人家自然没有说话的份，夫君又何须解释。”

另一个吓傻的小舞姬连连哭着说：“梅香是死了，这是她生活了几年的地方，变成了鬼，她也会回来的。”

舞姬的脸煞白，摇说：“不，王爷，梅香没有逃走。梅香肯定被害死了。否则她怎么会青面獠牙的回来，上都是血，就在她最的那棵桃树下站着，真是吓死人了。”

祝王妃的脸立刻就变了，厉声喝：“不许胡说，梅香是偷了东西跑走了。你这个胆大的婢若是再敢妖言惑众，先把你拖去杀了。”

3

男人都是占有的动，若是他的东西，便是他不想要也不会轻易给人。况且是自己的妻室被人觊觎，更是容不得半犹豫。

我与独孤冷的关系似乎就在那一夜时间又冷却下来。说不准是什么原因，只是他看着我的神愈加的复杂，我也只能冷淡的疏离，两个人几乎要相敬如冰。到了中午时，那个夜白姑娘又来来，说是给独孤冷送酒。

“梅香？”颜王爷从鼻里哼声“就是偷了东西逃王府的梅香吧。她怎么还敢回来？”

祝王妃闻言也附和着：“敢不听王爷的命令，怕是你们都要去见鬼了，还不快回去歇息。”

“你是说蓝城郁？”独孤冷放下酒杯说颇有些不悦“那疯最好不要现在我面前为好。”

我不经意的微笑起来，这祝王妃怕是也相信恶鬼索命之事，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她的面已经青白，只是靠着颜王爷，似乎一阵风都能将她倒。

“娘，你不要总生我的气。这夜白姑娘赠酒与我，若是不接，反而是无礼了。”

祝王妃不悦的问：“吵什么？贵妃娘娘就在府中，若惊了驾，别说你们都要死，也会连累主的。”

我与他对面坐下，这酒瓶是极其考究的白玉瓷上暗累累，酒杯上都雕刻了茉莉的图样，致的怕是要飘香味来。

孤独冷抬便笑起来：“娘可是在吃醋，真是好大的酸味啊。”

这样一个温如玉的男，我愿意一生侍奉在他左右。在他挑灯夜读时，红袖添香。在他云游四方时，寸步不离。

颜王爷意味长的看着我，我连忙将别过去，这一幕还是落到了独孤冷的里。他怕是已经知晓颜王爷中的缠绵，面也冷下来，霸的揽着我的腰肢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去歇息了。”

颜王爷瞪了那舞姬一，更是的不悦：“怕是你们鬼怪故事听多了，自己吓唬自己。若再现这事情，那定不轻绕。”

我的手指细细的挲着杯面的暗，脑海里猛的浮现起一个人影来，便叹：“原本有个人跟我说过，他最喜的茶便是茉莉。那茶叶必定要上选已经展开的叶，而不是芽心。这茉莉也是还未绽开的苞，要用早初的梅香雪。这样的茉莉汤黄明清澈，滋味鲜醇甘，就好比这天的气息全到茶之中了。”

“他的确是懂得品茶之人。只是我不知，原来这茉莉也可以成酒的。”我冷不防的问“夜白姑娘就是那个西域的舞姬吧，你何时与她混的那么熟识了？”

独孤冷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举起酒杯问：“要不要来一杯夜白姑娘私酿的茉莉？”难怪这酒香夹杂着满树繁的香气，却无比的协调。原来这酒也是来酿成的。

“如烟，你回来了？”

我的手指轻轻一戳，独孤冷肋下一麻手臂便使不上力气。我不看他的脸，转要回小院，猛然间却听到锦红院的方向传来女的惨叫声，接着便有女人鬼哭狼嚎般的声音爆炸开来：“有鬼啊，快来人啊，有鬼啊…”我与独孤冷对望一，双足一地便向锦红院的方向掠去。待我们赶到时，舞姬和歌姬们都衣衫不整的从房里跑来。有两个小舞姬像是吓傻了一下坐在地上双目圆睁。颜王爷和祝王妃大概还没有就寝，由下人们挑着灯笼过来亲自探视。

“我是问你，何时跟那个夜白姑娘那么熟悉了？”

面的荷叶上飞舞着几只萤，他的白衣映了满亭月光，好似有甘醇的酒香飘散开来。独孤冷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仿佛在等我用桃木梳将他们梳起。

他就着满月光和灿然一树的繁饮酒，他不醉，反而让我醉了。

“今晚府内设宴，夜白姑娘的胡旋舞博了满堂彩，甚是得何贵妃的心意。只是一直等到宴会散去，何贵妃回了就寝之没有见到那个蓝莲屏风便询问起来。府中的人不敢隐瞒，只有照实说来。何贵妃果真大发雷霆，说是一定要找到那个盗取蓝莲屏风的人碎尸万段。如今怕是府里的丫鬟们都在小心伺候着，生怕再有什么差错。”

“你在等我？”我齿一笑便是万风情。

独孤冷将我揽到后径自走到小舞姬说的桃树旁，我亦步亦趋的随它走过去。那桃树下并没有血迹，银纱似的月光下，已经长新芽的桃树泛滥幽幽的绿，像是恶鬼的睛。

“娘娘，不光婢看到了，小芸也看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