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母亲急了

在外面干的好事！打量你姐姐看不chu来吗？”佛库lun吃她dingtou一句罩住了，答不chu话来，只是两yan怔怔地向她大姐脸上瞧着。恩库lun看了，越发瞧透了七八分，便说dao：“你且慢和我分辩，听你姐姐细细说来。你说给老虎拖去咬伤了腰。

后来虽说把伤养好了，怎么现在腰yan上没有一点伤疤？又说接着害伤寒病，我们关外人，凡是害伤寒病的，一二十天不得便好，便是好了。

那脸上的气se一时也不能复原，况且据你说，跟着他们住在帐篷里搬来搬去，这游牧的生涯何等辛苦，你又是受伤大病之后，如何没有一点病容？

如何没有一点风尘气se？你才回家的时候，我细细看你，不但没有一点憔悴气se，反觉得你的面庞儿比从前圆run了些。

你告诉我在外面受苦，我看你说话的时候，不但没有愁容，反却有喜se，这是你故意嘴里说得苦恼，肚子里自然有你快活的事ti。再说到你跟着那班猎hu，东里走到西里，你和一班陌生男人住在一chu1，万万保不住你的shen子的。

你想我们关外地方的男子，谁不是见了娘儿们和饿鬼一般似的？何况妹妹又在落难的时候，他们又是一班cu蛮猎hu。妹妹又长得这样一副标致的面庞儿，又跟着他们住在帐篷许多日子，妹妹你有什么本领保得住你的shen子呢？

那时妹妹倘然保不住shen子，回家来不知要怎样地苦恼伤心。如今妹妹回来，却一点没有悲苦的样子…这猎hu一节，便是妹妹扯的谎，可是zuo姐姐的有一句放肆话，妹妹不要生气，我如今看定妹妹决不是女孩儿，且肚子里已有孩儿了！”

佛库lun听到这里，不由她粉脸涨得通红“啊”地叫了一声，却接不下话去。恩库lun不由她分说，便接下去说dao：“妹妹这几天病了，爹妈为了妹妹的病，急得六神无主。

其实妹妹哪里是病，简直是小孽障在肚子里作怪！妹妹不用抵赖，妹妹虽不肯告诉我，妹妹那zhong懒洋洋的神气，早已告诉我了。

妹妹不是常常呕吐吗？不是嚷着腰酸吗？不是爱吃那酸味儿吗？这样样都是小孩作怪的凭据。爹妈只因一心可怜你，被你一时瞒住了。

我zuo姐姐的，你怎么瞒得呢？再者，你自己拿镜子照照看，你的眉心儿也散了，还和我混称什么小姑娘呢？好妹妹，你还是和我老实说罢，你在外面怎么闹的？”这一席话，说得迅雷不及掩耳。

佛库lun这几天正因离开她那心上人儿很不自在，又因肚子里zhong下祸gen，抱着一肚的羞愧悲愁，找不到一个可以商量的人。听了她姐姐一番又尖刻又亲热的话，不由得她心tou一挤，眉tou一锁，小嘴一噘，卖起瓢儿来了。

一扭tou，倒在她姐姐怀里，chouchou咽咽哭得柔chang婉转，云鬓蓬松。恩库lun上去搂着她，劝着她。佛库lun这才把自己委屈情形，一五一十地说了chu来。

恩库lun听了，怔怔地半晌，说着：“这才是饥荒呢！你想俺爹爹也算是布尔胡里村上的一位村长。这村坊上的人，又多么看重妹妹！

去年窝家集niu录的儿子打发人来说媒，俺爹爹也不肯给。如今给他知dao他宝贝的女儿给俺村里的仇人糟踏，叫他老人家这一副老脸搁到什么地方去。

这个风声传chu去，不但是俺爹爹村长的位置站不住，便是妹妹也要给合村的人瞧不起。妹妹肚子里的孩子，俺村里人决不容他活在世上的。”恩库lun说到这里，佛库lun从炕上tiao下地来，直tingting地跪在地上，嘴里不住地说：“姐姐救我！”

恩库lun一面把佛库lun扶起，拿手帕替她拭去yan泪，正无法可想的时候，忽见正库lun一脚踏进房来，见三妹子哭得和带雨梨hua似的，忙上前来问时，佛库lun暗暗对她大姐递yanse，叫她莫说chu来，恩库lun说：“俺们自己姐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