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方便他闲来无事拿来崇拜一下。
她一步步爬,眼看就要构着纸鸢,脚下小鞋松脱,一个踩滑,他唇畔笑意凝住。在小小身子疾速下坠的瞬间,他同时飞身而起,越过假山流水,下一刻娇小人儿已稳稳当当落入他怀中。
“盼儿,你想吓死我吗?”幸亏他平日轻功从不马虎,女儿差点害他一颗心由胸口跳出来。
小丫头愣愣地张大嘴。“爹…会飞…”
“那叫轻功。”他失笑,足下轻点,跃上假山顶端坐,探手取来纸鸢给她。“怕高吗?”
“不怕。”女儿惊讶地眨眨大眼。“娘没说…爹好厉害…”
抱牢女儿,欣赏高处风景。“你娘明明也说,你有习武,想当侠女啊?”那明明就不是侠女该有的身手,他指控感情遭受欺骗。
“习武的是哥哥,他想当好厉害、好厉害的大侠,但盼儿不爱,盼儿想学娘一样,很会做生意,赚好多花不完的钱。”
很会做生意?还赚好多花不完的钱?
身为陆家的男人,听到这等宏愿,实在是该羞愧的。他家的盼儿,很不一样呢,不挑花,不刺绣,不扑蝶,更不坐闺房,反而想学男人做生意?
“盼儿赚那么多钱要做什么?”
“我要赚钱养娘、养哥哥、养福爷爷、养娟儿、养阿武、养池里的鲤鱼…”扳着手指头,好努力地细数着,连贴身丫环、池里的鲤鱼都抓来凑数了。
他很没廉耻之心地勾起唇。“不养爹吗?”
“也养爹…”兴高彩烈说到一半,似乎惊觉自己透露太多,笑容收了住。
陆君遥察觉到她的变化,轻问:“怎么不说了呢?”
圈在父亲颈间的小手收了回来。“…我、我要下去了。”
这么欺凌幼小有点无耻,但仗着身在高处她逃不开,陆君遥搂回女儿。“盼儿,不喜欢爹吗?”
“那爹…喜欢盼儿吗?”
这是什么鬼问题?“你和哥哥,都是我的孩子,怎会不喜欢?”
“可是…可是外面…”她收嘴,不论他再怎么诱哄,就是打死不再开口了。
好,问题出在外面。
外面又是外面的哪里?这是小丫头的心结?或者说,是两个小家伙的心结。
打定主意,他道:“盼儿陪爹出去走走好吗?”
“我、我…”小丫头极度苦恼,看得出想拒绝,又不知怎么说。
“盼儿不愿意,爹一个人也无妨啦,只是好久没回来了,要是走远,找不到路就糟了。”表情满是体谅,却又坏心眼地存心加深小人儿的为难。
爹要是找不到路…又好久好久才回来,那娘一定会很伤心吧?
“我陪爹去。”
“那怎么好意思,这不是太麻烦盼儿了吗?”得了便宜,还不忘无耻卖乖。
“不会…盼儿…很乐意陪爹。”极不情愿,硬是挤出话来。
“这样啊,原来盼儿这么喜欢爹,我都不知道呢!”
“你们父女俩真好的兴致,在上头赏风景啊!”端来点心的福伯,在底下中气十足地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