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有人拍我的脸,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人…他头发很长,身上穿了件白色的衣服…”越描述越觉得可怕,嘉琪只得将拳头塞进嘴里,免得自己真的尖叫起来。
“你…也看到了?”全身马上凉了一半,菊生灰白着脸,颓然的坐在床沿上。
嘉琪两眼一转,咬了咬下唇。“是不是…是不是你也看到了?”
看到菊生肯定的点点头,嘉琪慌了手脚的跑到门边,急急忙忙的穿着鞋子。“是不是那个人死掉了,他要来捉我了…我…”
“不、不,嘉琪,这跟那个人没有关系,是这房子本身就有些问题,没事的。你现在出去,若是被那个坏人的同伙碰上了,那不是更糟吗?”菊生说好说歹的把嘉琪拉回来,皱着眉的苦思对策。
“但是…”茫茫然坐在菊生身侧,嘉琪已经没了主意的绞着自己的衣角。
挑挑眉,菊生拍拍她的肩,直到手心传来那种软嫩且带有温热的弹性之际,他才正眼打量到彼此的衣着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眼光往自己身上溜下去,光不溜丢的只穿了件宽松的拳师型短裤。而嘉琪穿了件他自大嫂抽屉中胡乱抽出的睡衣,他敢对天发誓,他在拿的时候根本没料到它是那么的诱人。
胸前是手工精细的厘士花边,上头还用各种浅浅粉粉的丝线绣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高腰式的古希腊式左右交斜前襟,使纯白丝布如瀑布般直泄而下,细细的肩带露出了嘉琪大半的背和手臂。
即使是饱受惊吓之余,菊生很尴尬的发现,那种正常男人绝不陌生的反应,已经不由自主的在体内蠢蠢欲动了。他得赶紧离开,否则待会儿可就要出洋相了!
满心仍是被那件事的阴影所笼罩,嘉琪不经意地一抬头,在看到菊生胀得满脸通红的表情时,担忧地倾身向他靠过去。
“菊生,你是不是生病了?”她伸手到他额上问道。
“没…没事…”天哪,你叫我怎么说?菊生心底暗叫苦。
“可是你的脸好红!”嘉琪诧异的看着菊生的汗水自两边的太阳穴往下淌,该不会是病倒了…
菊生哭笑不得的望着跪坐在床单上,仰着头,一脸认真的嘉琪。
她好美,沐浴在晕黄的灯光下,全身散发出一种宁静的温暖,使菊生有上前拥抱她的冲动。有种感动倏然地爬进他脑海里,他告诉自己,愿意就这样的看着她,每一分每一秒,在他生命中的每一天。
“我没事的,可能是这房间里的空气太闷了。”菊生心知肚明小肮那阵越来越强烈的騒动所可能引发的后果,他突兀的拉开门。“我先回去睡了,有事叫我。”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冷漠,嘉琪结结实实地愣在那里,随后像想起什么似的向他奔去。“如果…如果那个…‘东西’又再回来了怎么办?”
“不会的,她只是喜欢帮人盖被子。现在天都快亮了,我看她不会再出现了。”菊生眼光总是不由自主的随着她优美的锁骨往下滑,停驻在那浮凸的V字领口内,若隐若现的乳沟上。虽然一再命令自己别失礼,但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顺着菊生的眼睛移动几回,嘉琪赫然侧过头去,冀图遮蔽自己暴露的衣着,一时之间,沉默重重的压住对方,两个人像傻瓜似的僵在那里。
“呃,有事叫我一声就好了。”菊生搔搔头,清了清喉咙,说完之后再也找不到什么好说的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