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撑撑面子呢。”
她搔搔头,笑道:
“这真是可惜了,这二十两是我两、三年的工资,我也不擅画…路兄,如果你有空,不妨我陪你走几间店铺挑礼,我可以帮你比比价。”
他双目一亮,喜道:“多谢怀真,我正愁没个商量的人呢。”
“那走吧…路兄作何营生?”她随口问,与他并肩走在街上。
“不瞒你说,我家本是务农,我记得小时天灾,实在养不起孩子,就将我二哥卖了,这十多年来全仗着二哥托人送钱来,家里才有余钱改开香烛铺子。”
她闻言,努力保持脸皮不变色。
“…你二哥都没跟你们联络吗?”她闷声问道。
“可能他太忙了吧,听送钱来的阮家家仆说,他被阮家总管收养,阮家小姐十分喜爱他的异样,也许阮小姐不准他跟我们联络吧。”
“…路兄,我挺好奇的,那个…”真不想问,但她咬牙一定要问。“你二哥叫什么?”
那年轻男子并没有察觉她的异样,说道:
“因为家兄他…长相异于常人,当时可能活不了多久,所以我爹娘一直没有为他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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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背后一直有两个顶天立地的好兄长,所以这一路上,她放胆往前走,因为,她很清楚两位义兄会尽全力扶住她,不让她充满遗憾的倒下。
这样的手足情份,对她来说,已经如同呼吸那样自然了,如果世上有心意相通的手足,那绝对非他们三人莫属。
她根本没有想过是不是亲兄妹,只想着天地之间有凤一郎、有怀宁,她这一生,值得了!
相携到老,理所当然。
而现在…
她食不知味,夜难入眠!
她翻来覆去,最后终于忍下住跃身而起,直接越过小院子跟客厅,来到两位义兄的房前。
她用力抹了抹脸,故作爽朗地叫道:
“一郎哥睡了吗?”
“还没,不过…”
“还没就好,我有事请教一郎哥!”她直接推门而入,镇定地走到凤一郎的面前。
房内有片刻的安静,而后…
正在看书的凤一郎,不动声色地瞟向正打赤膊擦澡如今僵硬无比的怀宁,再徐徐瞧住眼前这个多少学会手腕但就是不会用在他们身上的美丽大姑娘。
他暗叹口气,嘴角上扬,柔声问道:
“冬故,你有事尽管问。”
阮冬故未觉背后凶神恶煞的杀气,全神贯注在凤一郎表情的变化上。
“一郎哥,当年我买官时,曾问过你一事,你还记得么?”
“记得。你问我可有牵挂的人?我答你,世上唯一能让我牵挂的,只有那个鲁莽正直、不知留后路的小冬故。”他应答如流。
她咬咬牙,低声道:
“你存心让我认定你是孤儿,早无家累!”
凤一郎毫不介意地说:
“你想知道我本姓吗?”见她猛然抬头,他笑道:“我确实本姓路,冬故,我明白你还要问什么,今儿个怀宁送豆腐时,看见你们走在一块,就多注意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