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的声音慢慢抚平了她的恐惧,她很需要他的安慰,很需要感觉他的气息、他的味道,那样会驱走她的不安。
她回吻他,感觉渐渐变得炽热,唇齿纠缠、难分难舍,他们冷漠得太久,久得这份炙热与缠绵都令她有了恍如前世的幻觉。他的手像过去那样温柔地抚摩她的身体,撩起情欲,她只想在他的爱抚中获得解脱。
她闭上眼,感觉他的唇拂过她的耳垂、她的颈项,一寸一寸,她战栗地回应,只想更贴近他,与他融为一体…忽地,她的眼前忽然闪过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她惊得睁开眼,那是颂贤的脸!下一刻,她用力推开了他。
“知夏。”他气息不稳地喘着,不明白她忽然的举动。
赤裸的身体接触到寒冷的空气,让她的心一下冷下来,她深吸一口气,穿上睡衣,转过身子背对着他“对不起,我做不到。”
“知夏。”腾牧韧的心也冷了下来,因为忽然熄灭的热情或是她?
“我没有办法和你做爱,我想到的都是颂贤的脸。”她的声音像盛满了冬天的寒凉。
房间里很静,静得让她有些心惊。良久,她彷佛听到他一声叹息,感觉他温暖的手抚过她额际。
“睡吧,好好睡吧。”
忽然间,她觉得很委屈,泪水盈满了眼眶。
“我无法履行妻子的义务,如果你受不了可以要求离婚。”她觉得自己和他之间,也许…一切都完了!
恍惚间,她等着他的回答,那心情就好像接受审判的囚犯。
“你真的想离婚吗?”他的声音里有丝恼怒“如果你真的想离婚,我可以答应你。但是在说出这样的话之前,你先问问自己的心!”
他背转过身子,不再多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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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时,游知夏就觉得冷,而在看到腾牧韧的脸色后,她觉得更冷。记忆中他从没对她摆过这样像寒冰一样的脸,他真的生气了?
她的心情沮丧,有气无力地来到医院。
看到被红丝带打扮得很欢乐的办公室,她才惊觉今天是平安夜。
也许她会在今天成为弃妇呢?她苦笑了一下,也许她还算不上是弃妇,好像是她甩了老公的,不是吗?
今天晚上要值班,也许她可以在急诊室里逃过一晚。
在晚上九点,救护车送来一个跳楼自杀的女孩。送她来的是她的男友,因为他对她提分手,女孩受不了,所以激愤之下便以跳楼来挽留男友。女孩被送来的时候,气息微弱,肋骨脊椎都受了重伤,游知夏为女孩做着检查,心里有一丝怜悯。即使治疗好,她也要拄着拐杖过她的下半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