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快请起。”杨权之连忙将他扶起。“唉!都怪我不好,要不是当年我正好返乡,独孤家也不会被奸人所害。”他一脸悲痛的说。
“权叔请勿自责,当年是皇上下的圣旨,谁也救不了的。”独孤隽淡淡的说,心中对那昏庸的皇帝深恶痛绝。
“唉,一家三十余口就这样宽死,这些年来真苦了你。”杨权之忧伤的感慨。“对了,隽儿,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当年梁冀在诬陷大哥通敌叛国后,张公公曾冒死进谏,表示全是梁冀的诬陷,先皇这才知道宽枉独孤家,马上下了一道赦免独孤家的圣旨。但不知为何,那道圣旨却不翼而飞,这才使得独孤一家冤死刀下。”
“什么?竟有这种事?”独孤隽不知有此事,显得十分吃惊。
“是的,所以我们必须查出究竟是何人将圣旨藏匿起来。”
“会不会是梁冀?”独孤隽猜测。
“应该不会是他。当年先皇在知道误信谗言后,马上将梁冀下罪入狱,但念在他乃是元老重臣,对朝廷有功,所以只是将他贬为庶民,永不得还朝。”
“那除了梁冀外还会有谁?”独孤隽沉吟道。难道他们家还有与别人结怨?
“这就是我们要去追查的。不过,我今天来的目的主要是希望你能跟我下山,加入军队,重振独孤家往日声威。”
“是啊。”一直沉默不语的尽尘道长开口说“杨将军替朝廷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你只要跟在他左右,找机会立功,不但可以重振独孤家的雄风,还可乘机调查圣旨的下落。”也该是让他下山的时候了。
两年前尽尘道长离开尽尘居云游四海,走遍中原之后,他来到云南,因年轻时曾与杨权之有过一面之缘,所以他便到杨家作客,无意中看到杨权之供奉着独孤家的牌位,这才得知杨权之是独孤鹏的结拜兄弟。尽尘道长告诉杨权之,他寻找多年的独孤隽是他得意门生,于是两人相偕从云南一路赶回尽尘居。
“我们明天一早便起程回云南。”杨权之高兴的说。
“我不要!”一个甜美带点哽咽的声音响起,众人惊愕地循声看去,只见紫衣一脸怨恨的瞪着他们,彷佛他们将抢走她最喜欢的东西似的。
“紫儿,别胡闹!”尽尘道长有些生气的说。
紫衣看看师父,又看看师兄,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转身就往木屋跑去。
“师父…”独孤隽忧心地看着尽尘道长。
尽尘道长无奈的叹口气“去吧,去安慰安慰她…”话还没说完,独孤隽就施展轻功急急离去。
“唉!他们师兄妹的感情太好了。”尽尘道长望着徒弟的背影说道。
“道长是否同意将紫儿许配给隽儿?”杨权之从独孤隽的目光里发现他对紫儿已经情根探种。
尽尘道长闻言愣了一下,他怎么都没想到呢?再过几年紫儿也该嫁人,而隽儿就是最佳人选呀。唉!他真是愈老愈胡涂了。
“嗯,将军说得是,我看等紫儿十七岁时,就让隽儿来迎娶吧!”尽尘道长愈想愈得意。
一旁的杨权之也同意的点头,他相信隽儿与紫衣必定是对人人羡慕的才子佳人。
“紫儿。”独孤隽蹲在紫衣面前柔声唤着,并将她拥入怀里。
紫衣忿忿地想推开他,但凭她的力气怎推得动独孤隽伟岸的身子,因此她哭得更大声。
“紫儿,你别哭,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她把手捂在耳朵上,拚命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