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儿…”独孤隽强忍离愁的轻声唤道。
“师弟,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紫儿的。”念德拍胸脯保证。
“那就拜托你了,师兄。”他向念德点头致谢。
“隽兄,该起程了,杨将军还在等你呢。”尽尘道长有些不舍的说。
独孤隽深深地看了紫衣一眼后,便跟在杨权之身后下山。
“隽师兄…”紫衣突然挣开念德的手,往前跑了几步,大声的喊:“隽师兄,你一定要回来,紫儿会等你回来的。”望着独孤隽渐渐远去的背影,她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六年后
“将军回府了…”
随着这声通报,顿时宏伟的府邸两旁侍卫与仆佣皆井然有序的恭候着。
独孤隽骑着骏马,威风八面的驰近,至府前勒驹下马,将它交给马夫,迳自走入保国将军府。
“将军。”总管靖诚必恭必敬的唤了声。
“靖诚,我上京这些日子多亏你了。”独孤隽对眼前这位忠心的好友说。
“哪里,这是靖诚应该做的。”他露出难得的笑容。“将军,虹姑娘等了你好些时候了。”
“嗯。”孤独隽面无表情的应了声,随即往大厅里走去。
靖诚看着他,苦涩地摇摇头。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而他自己呢?恐怕也是一样的境况。
“隽哥,一路上辛苦了。”杨虹温柔的说道,凝视眼前俊伟英挺的独孤隽。
自从三年前叔父杨权之因病去世后,独孤隽就代理了将军府内的一切,再加上他在战场上屡建奇功,皇上将原来的将军府扩建,并封他为保国将军。
“嗯。”独孤隽淡淡的应了声,脑中思绪翻腾。
这趟上京除了接受皇上的封赏外,对于追查当年圣旨失踪一事也有些眉目,假以时日必可水落石出,如今他总算可以将紫衣接来将军府了。
一想到紫衣,独孤隽内心不由得兴奋起来,与她离别已六年多了,不知她过得可好?想想她今年也十七岁了,他该回峨嵋山向师父提亲,让紫儿嫁给他,想到这儿他不由得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隽哥。”杨虹狐疑地看着他。
独孤隽收回神游的思绪“虹儿,明天一大早我要起程上峨媚山。”
“才刚回来就要走?你是不是要去接你师妹?”她是明知故问,苦涩与妒意立时泛上心头。
独孤隽凝视系于手腕上的紫色发带,眸底满是爱意的点头。
自从离开尽尘居后,他一直将紫衣送给他的发带系在左腕上,就连上战场时也不曾拿下它,除了能睹物思人外,更把它视为幸运的象徵。
杨虹看独孤隽的神情就知道他的心里除了他师妹外,再也容不下另一个女孩,内心的伤痛一波波涌来。她神色黯然的说:“隽哥,我头有点疼,先回房休息了。”接着,她转过身,不想让独孤隽看到她伤心的模样。“我先祝你一路顺风,因为明早我可能无法亲自替你送行。”
“没关系的。”独孤隽关心的问:“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杨虹凄楚的笑了笑。
望着杨虹离去的背影,独孤隽觉得自己该替她找一门好亲事,这才对得起权叔在天之灵。他若有所思的望向站在一旁、神色略显凝重的靖诚。
初秋的峨嵋山上,清风徐徐,漫山辩野的芒花因秋风吹拂而如狼花般的舞动着,令人赏心悦目,而山道两旁逐渐转红的枫树更是令人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