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罢了。”
“你不是不知道我和刘家…”
“我累了,晚安。”燕子轻声打断他的话。
黑暗中流动着他们细细的呼吸声。李皓的手仍然轻放在她的腰上,她感觉他作试探性地向上移去。燕子心里想着算了吧,身子不知怎地却硬是向外挪开了一点。半晌,他的手慢慢缩回去了。
她的心一阵失落。他就不能在僵局的时候多做一点亲昵举动,多说一些宠溺的话语吗?
或许,或许,他这副样子只会在面对晓楠时才表露得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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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次的事,一连几日,燕子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李皓再亲昵地哄回自己。偏生他这几天因公事特别忙碌,每晚吃过饭就立即钻进书房干活,害得她又好气又好笑,时间一长,便觉得自己也太多心了,渐渐决定和他不计前嫌算了。
这天早上,李皓起床后到浴室洗漱。他放在茶几上的电话“滴滴”响起,刚做完早餐的燕子擦着手凑前一看,屏幕上显示“晓楠”二字。其时李皓刚好从洗手间出来,望了一眼后连忙大步上前从她手中拿过电话到阳台处接听。
之后他主动向燕子解释说这几天晓楠和男朋友闹别扭了,心情不好,打电话给他诉苦。
燕子点头,不作询问。那夜的冷战纯粹乘着意气,却换来几天的冷淡,她已经很后悔了。
然而,自此之后,李皓无论在吃饭还是看报纸都手机不离身,一旦听到响叫,会先查看来电显示,有时会瞅望燕子一眼,发觉她似乎没有在留意自己,便装做随意起身回书房或到阳台才对着电话说话,然后没多久就说要出去,一去就去至深夜才回家。
燕子初时还不在意,次数多了自然心生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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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此等情形再度出现!
李皓望了一眼手中才响了两声的电话,随即一按接听键放在耳边听着,却不立即说话,只是站起身子从饭厅朝厨房前的小窗瞄来,大概见到燕子正专心弄着宵夜,才握着电话轻步朝书房走去。
留了个心眼的燕子略一扭头,已听得书房门传来故意放轻力度掩门的“喀嚓”声。
心中突然觉得气愤,她扯下手套,拿起拖把拖擦走廊地板。经过书房门口,她下意识放慢了速度。心底处突然为自己的行为感觉百般羞愧,正要转身大步走开,却隐约听得门内丈夫在叫晓楠,然后重复叫了一句什么“苹果绿”的话…
听得他的手机“啪”地合上,燕子连忙埋头拖着走廊地板。
书房门“喀嚓”打开,李皓见燕子就在门外,竟是愣了一下,好一阵才说:“我有事要外出一会了。”然后别开视线绕过她身边朝大厅走去。
“都十点多了,谁这么晚还约你?”燕子望着他的背影问,语气异常平和。她渴望他说是晓楠。就算是,若挑明了说,疼痛就能一分为二。
“朋友。”李皓在鞋柜旁边换鞋子,动作有点急躁“你先睡吧,我很快回来。”
“不会是原非他们吧?”“不是。”
“那么是谁?”燕子定定地望着他说“接连数晚了,身为你的妻子我,总有权利问这么一句话吧?”
李皓没做声,有点急躁地绑着鞋带子。
“你就不能说一声吗?”燕子再问。
李皓依然不做声,颇显用力地掩上鞋柜的门后大步朝大门走去。在拉开门时,他回看着她说:“放心吧,我真的很快回来,什么事也不会发生的。”
家门“砰”地关上。视线明明已经盯在那里、脑袋却像在等待木门与门框在瞬间碰撞,仿佛无法承受任何的惊吓似的害怕着,直至大厅空寂犷片,一壁钟显得分外夸张地“嘀嗒”冷叫。她不知道丈夫为什么总不肯说谎话和真话,如果真是和晓楠见面,为何不能坦白告诉她?为何每每选在深夜时分?
燕子越想越觉不妥,渐渐更觉如坐针毡,百般不舒服。胸口闷闷地顶着,一涌一涌地向外冒着酸水,起身冲去洗手间,又吐不出什么来。
她捂着嘴巴缓缓站起身子,扭头望向洗脸盆正面的镜子,内中的女人消瘦无神,唇白无色。回想这些日子丈夫对她的忽冷忽热,对晓楠的紧张和宠溺,泪水不禁“扑扑”而下。
幼时她亲耳听得乡亲耻笑文家是一门女将,后来更得知有相士说过她婚姻波折便老想着要一雪前“耻”只为她不甘心,是的,是不甘心。
那么,她该怎么做或做些什么才能令李皓正视她的存在?
想到这里,燕子“嗖”地站起身子,像刚才丈夫般的姿势大步往卧室走去。换好衣服拿了手袋出来,走至门边时,突然停下身子歪起脑袋—刚才隐约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