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去管这些个事。
但这次不同。那位诗中的“息夫人”是她好友、昔日手下的爱妻,整件事也不过是起因于夫妻吵架,刚好寿春郡手派人来要人,那女子性如烈火,径自答应人家进王府去了。到现在竞弄得两地相思,满城风雨,做好友的也不能看着不管,好歹与皇家有那么一点接触,又正好想去五王宅探个究竟,今日觑个空,她便来到隆庆坊五王宅前。
对门口侍卫施了个礼,她还没开口,只听那稍矮的士兵说道:“今天临淄王不出门,也不见客。你回去吧。”
看他熟练的样子,估计已经打发过很多这样的爱慕者了。元桑暗暗觉得町笑,清清嗓子道:“妾身夫家姓王,是寿春王房里翠幄夫人的闺中好友,千里迢迢从扬州赶来长安,想见夫人…面,不知二位大哥可否通融?”
那矮侍卫情知自己弄错,颇为尴尬地咳了咳,又瞪了一脸讪笑的高侍卫…眼,粗声道:“你在这等着。”
过了约摸一刻钟,侍卫出来,身后跟着个婢女打扮的年轻女子,福了福身说道:“这位娘子请随婢子来,我家夫人有请。”
苞那丫环七拐八拐走了好久,终于某阁楼上一扇门前停了下来,元桑心中不住咋舌:这里虽然不比皇宫内苑,但皇家气派总是非同小可,仅寿春郡王自己的院落就比她扬州的别业大上一倍有余,雕梁画柱,奢侈得不行。
一身翠绿的美丽女子正在侍女服待下对镜梳妆,从镜中看她来了,容色一整,将下人遣退。
“稀客啊。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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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孩素来冷淡的口气元桑早已习惯,因此也不计较,只笑着说;“扶风让我来看看你。”
翠幄闻言,一双纤纤玉手将梳子握得死紧.“有什么好看的?!当初我走的时候他拦都不拦我一下,现在倒还记得有我这么个人…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他来不了。”
“什么叫来不了?有什么比妻子让人抢去更重要的?莫非…他在筹备你们的婚礼?你终于决定要嫁给他了?”想到这个可能性,她不禁从座位上站起快步走到她身前。高挑健美的身材理该是种压迫的,何况还是一头愤怒的母狮,正常人都该知道退避三舍在此时的重要性。
但元桑处变不惊,反而跟着很虚伪地惊叫:“怎么可能呢?他还没写休书,你们也没有去官府和离,他娶我难道让我当妾吗?”
这么说,他们真有成亲的打算?翠幄一时万念俱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心里一直只有你,他总是念着你的好处!我…我…”玉足一跺,她竟不顾形象地大哭起来。
元桑不出声,冷眼看着她哭…任性的小孩就是被宠坏的。等到惊动了婢女门来敲门关切,她才缓缓开口:“扶风过得很不好。”
哭声瞬间停止。”他…怎么了。”
“终日酗酒,不做生意,也不打理自己,瘦得像个鬼一样,他快死了你知不知道?”情字伤人,尤其又爱上这么小孩气的她,扶风这辈子是没好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