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云淡风轻的无事样。
环秋回道:“你明知道!这不重要。我问你,刚才为什么说我不守…不守…”即使她真的有点不守妇道,她依然是受过严苛闺训的大户人家千金,要她亲口承认,还真是难以启齿。阿清自知话说的重了些,但那是为了打发她走;没想到她根本不受打击,还追上来问,真是低估她的韧性。然而,再教他出口伤她,却又于心不忍。
“你很介意旁人这么说?”阿清微带笑意看着她:“你的年纪不小,也够聪明,什么可做、什么可说,你心里也有谱;既然你胆敢这么做,应该是考虑清楚了,自认无愧天地、无愧自己,还怕我这个旁人说些什么?”
知己!环秋雀跃地认定,闪着明亮双眸道:“不错!而且,没想到你这个旁人,倒是考虑的比我还仔细,想必你比我更有谱,比我更不把旁人言辞放在心上,是不是?”
阿清不置可否,对那闪闪眸光起了戒心。
环秋进一步道:“这也就是说,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认为我无须愧对旁人,对不对?”
阿清睁着眼,听她说着瞎话。
环秋继续道:“而你这个旁人,站在我这边替我说话。换言之,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都可以接受,对不对?”
越说越不象话。阿清听的皱眉。
环秋毫不放松,哄诱着他道:“结论就是:你接受了我说的,接受了我当你老婆,对不对?”明眸中的狡狯神气终于浮现。
又来了!阿清对她这自说自话、指黑为白的本事,彻底叹服。什么话都让她说去了,他还有什么话好说?幸亏他近来已不好辩,否则大概要为这个话题翻脸。
阿清苦笑道:“我什么都没说,你也能说成这样,我要是说了什么,可不知又会被你说成怎样。”
环秋自知理亏,笑道:“开玩笑啦!趁机推销一下自己,你听听便罢;不过,若是你要把它当真,那就更好。”为了嫁他,她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阿清失笑。他偏过头去,搔搔头,假装浏览着船舱。
密闭的空间强迫他意识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压力,增添他对眼前玉人儿无限遐想,他深呼吸一口,走出船舱,来到甲板。
她是如此难以教人拒绝啊!他又何其有幸能得此佳人倾心相爱?阿清遥望远方,不敢看身后尾随他而来的环秋。那双随时会浮现狡狯神气的美眸,眸光闪闪,已经越来越有吸引力了,他担心一对上,就会黏死他眼睛,将他钉在当场,跟着,他压抑的情感也会立即原形毕露。
“这船开往何处?”环秋学着阿清,攀着船缘,将视线拋向无边的天空。
阿清笑道:“你不知道,还贸然跟上来?”
“跟着你最安全嘛!天塌下来也是你这高个子顶着。”环秋笑望着阿清。
“高个子瘸了条腿,站不稳,顶不了太久,你不会安全到哪儿去。”阿清神情又有些冰冷。这话是变相的拒绝,为了拒绝,他不惜亲口吐出这个最讨厌的字。
环秋不以为意。“那简单,我在一旁帮忙撑着,要是撑不了,大不了天把你压扁,你再把我压扁。”她大有与君同生共死之意。
世故的阿清,被这话吓了老大一跳。她是有意还是无心?多露骨的调情言辞啊!
说得他心猿意马,这是考验他的意志力吗?他面孔微热地转头看她。
“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我说错了什么?”环秋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