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沉静。
“要是他们跟上来,你不怕吗?”阿清模糊不清道。
环秋一愣,哈哈笑道:“我看是他们怕你才对吧?既然他们怕你,你又在我身旁,我还有什么好拍的?”语气中有全然付出的信赖。
疾步终于因情动而缓住。阿清尴尬地闪躲:“我只能保你今日,不能保你一生,你最好尽快离开金陵,那牛总管是个小人,今日不得逞,往后他还是会找你麻烦。小心点!”
“你对那牛总管很了解?”环秋试探着。
“金陵人都对他这个小人很了解。”阿清纯熟地痹篇:“我替你担心,你倒像个没事人。”
环秋对他语气中的关心,甚感窝心。
“所以我最好从现在起与你寸步不离,才不会让他得逞,你说是不是?”她的眼里闪着无数暗示的光芒,尽管之前已经彻彻底底明示过了。
阿清正想着如何闪躲她的暗示,隔着人群,他远远看见一个熟悉至极的蓝色身影,暗道声不妙,连忙转身要走。
“咦?是钟二公子来了!怎么这回公子逗留金陵这么多天啊?”岸边一个船夫道。
阿清倾耳细听。
“昨天才听说公子又跑到钟山谷里去上大公子的坟,可能这次还要待上个把月吧!
好像谷里有什么线索似的。”另一个钟家船夫道。
环秋有些责备地看着阿清。明明他知道钟泉流大哥的行踪,为何就是不肯透露?
阿清若无其事地又瞧了远方的蓝色身影。个把月?他从来没停留过这么久,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看样子,金陵是待不下了。“请问…”阿清朝那两个船夫道:“钟公子要搭这趟船吗?”
那两人有些诧异地看着阿清。“不搭。你问这做啥?”
阿清心里一宽。“没什么,我想搭这趟船,刚好听你们提起钟公子,极想结识,随口问问而已。”
说谎!他躲钟泉流都来不及呢!环秋不知阿清这么说有何目的,不过她还是装做无事,没去拆穿他的谎言。
船夫之一道:“那就快点登船,船要开了。”
“谢谢。”阿清头也不回的跨上舷梯。
“你等等啊!为什么突然要搭船?”环秋提起裙摆,跟了过来。
“你回去吧!回你关中的家乡,乖乖找个男人嫁了,胜过一天到晚在外奔波,不守妇道。”阿清冷冷将话丢给身后的环秋。
以前,他总认为女人应该守着家庭、守着子女,才是可爱的女人;为何自从碰上了这个老爱在外头游荡,追着男人跑的袁环秋,他竟难以自己地欣赏起她的古怪行径及少见的勇气,难道是他改变了对女人的胃口?
不行!他再怎么欣赏,依然不能接受?活该他的后半生只该为一个女人而活,为那香囊的主人,为她送上自己后半辈子…赎罪!
所以,他只有口出恶言,出此下策了。
不守妇道?他竟然如此说地!环秋气红了眼,将裙摆撩的更高,更快步地紧跟着阿清登上舷梯。
上回,他仅只对她单独出游感到讶异,劝过她小心;今日竟然骂她不守妇道?环秋觉得不对劲;阿清讲话不会这么刻薄的,虽然她真的有点不守妇道…
“别想丢下我一个人走,等等我。”她要问清楚他这是什么意思。来往的行人,个个面色怪异地看着这个在大庭广众下,追着男人大呼小叫的女人,环秋却没有多余的精神去分心注意他们。